顾见骊随手摘支花,扯着花瓣片片丢进湖水里,说:“早晚是要回家。只不过如今姬五爷身体病弱,现在离开颇有些不道义。”
龙瑜君笑:“还以为几个月相处,你和姬五爷相处出感情。”
顾见骊将最后片花瓣丢进湖面,蹙蹙眉,说道:“别说是日日相处人,就算是栽盆花相处得久也会有些感情。但却不是你说男女情爱。倒是见些旁人情爱,不过是伤人半生东西罢。不愿意被情爱这种东西扰着,行事端正不愧于心就好。”
顾见骊顿顿,接着说:“倒是要多嘴劝姐姐两句,你若是不爱听,说过你就忘记。你是如何说通家里嫁到余家不晓得,可余家定然是晓得。你付出得多余家别人未必感动兴许会生出别轻视心思。而若婚后产生争执,你难免因牺牲太多而更觉委屈。再言,女子在夫家地位如何并非全然靠所嫁之人和自己本事,更仰仗娘家。随着父亲起落,在广平伯府待遇便是全然不同。姐姐选择难免让家人不喜,事已至此,余下三个月姐姐在家里要努力尽孝才好。”
龙瑜君听着脸上笑慢慢淡。这段时间有些担心梗在她心上,却又拢不明白,如今被顾见骊说出来,顿时有些豁然开朗。她与顾见骊主动说起何尝不是为寻求意见。龙瑜君直知道比她小两岁顾见骊总是分外理智冷静。
画舫停在湖上,顾见骊倚靠着美人靠,边欣赏着湖光山色边与龙瑜君说话。
“听说你亲事已经出日子。”顾见骊说。
龙瑜君点头,说:“在九月初十。”
她回头看眼,画舫里除她和顾见骊,只有她丫鬟红樱和跟着顾见骊季夏,没有旁人,她才压低声音说:“家里其实是想让入宫。”
顾见骊讶然:“以为是你家里不想你趟这趟浑水。”
顾见骊看眼龙瑜君脸色,弯唇甜美笑起来,温声说:“只是说些最差结果,你可别全信。你知道,经历些事情,见些世态炎凉,想事情难免多想。
龙瑜君无奈轻叹,道:“不,家里是想入宫争势。是不肯,以死相逼才换来和余郎亲事。”
三言两语里不知包含多少挣扎和心酸。
顾见骊和龙瑜君并非整日腻在起闺中密友,可人与人之间关系分外微妙。有些人即使相处不多亦十分合得来。
顾见骊沉默会儿,才说:“不入宫也好。后宫女子大多如履薄冰福顺浅薄。”
“你如今可好?听闻你仍留在广平伯府,着实令惊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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