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刚扯下毛巾,贺年满头凌乱湿发都蓬开来,眼睛都被遮住,湿漉漉地炸着,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他自己没反应,倒是看眼严锐之就被逗笑,于是脾气好点,等贺年再坐下来时候,开始用手指拨着他头发,轻柔地给他吹。
室内都是吹风机声音,严锐之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平静。
等摸着差不多,他拔掉插头,轻轻拍下贺年肩膀:“行。”
贺年脸上发痒,下意识晃晃脑袋。
等浴室水声终于停下来,严锐之全身裹着浴巾,说什也不让人碰,自己走出来。
贺年跟在他身后怕人摔,还不住地哄:“是洗干净呀!”
严锐之有十分钟懒得跟他说话,等自己看完新闻,最后还是抬眼看下不远处人。
刚看见就皱起眉头。
贺年立刻讨好地问:“您有什吩咐?”
严锐之伸手打开花洒,微凉细密水珠淋漓落下来,淋在两人身上。
他刚背过身要去拿别,双手忽然被对方反剪住。
“贺——”
不同于刚才温馨,炽烈吻再次落下来,带着灼热气息将他全然堵住。
贺年力气大,他没怎挣扎就屈服。
——看上去更像是狗狗吹完毛反应。
严锐之自己都忘自己脸上是什表情,贺年看着他开口:“严总,你在笑什?”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怔怔:“没什。”
然而贺年已经笑嘻嘻地凑过来:“你笑时候好看。”
说着已经长腿跨压上来,黏黏糊糊地碰碰他嘴唇。
严锐之见着他额前湿发,强迫症似忍不住道:“过来。”
对方不敢反抗,乖乖走过来。
严锐之坐在床上,贺年就盘着腿坐在床下。
还没说话,就感觉块毛巾罩上来。
严锐之拿着毛巾在他头上搓来揉去,把湿漉漉水珠都沾上,重复好几遍才吩咐:“去拿吹风。”
花洒还在尽职工作着,严锐之被推到浴室门口。
白色雾气源源不断升上来,像舞台氛围常用干冰,而他只来得及轻轻“啊”声,就被贴着,按在浴室冰凉玻璃门上。
原本凝起濛濛水雾变得模糊玻璃上瞬间留下暧昧清晰轮廓,是五指印,是大片留白。
又次开拓和掠夺,他声音被水珠遮盖,冰凉冷硬玻璃反面便是灼热室温,而水汽仍在不断凝聚,又重新变得模糊。
贺年比他高,明明都压着他,还要站在花洒下,掰过他下巴与他亲吻,他满脸都是水珠,水声是响亮清脆,淅淅沥沥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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