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自由。
等悠长交缠吻结束,他才终于难为情地推下贺年:“去洗澡。”
对方神采奕奕地“哦”声,也没多说什,但大概是太兴奋,趁严锐之没注意时候忽然把将他抱起,稳稳当当地往浴室走。
骤然失重感觉让他吃惊,下意识伸胳膊挂在贺年脖子上,他没抬头看他,只把脸贴在他胸前:“又不是走不动。”
“嗯嗯。”贺年应,但直到进浴室,他才将人放下来。
“过来点。”像临行前那样,严锐之说道。
贺年什都听他,欣然笑,凑近,跟他呼吸相闻。
严锐之扶着他下巴,自己倾身用嘴唇上去。
他闭着眼,吻得很浅,却很认真,谨慎又轻柔地下下触碰着。
他最后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于是只能用行动试探着表示。
言下之意是想让严学带带他。
对方则总是满脸不耐烦:“真?”
那时候他依旧不会表达情感,便连忙点头:“真。只要你不丢下。”
只是后来严学还是不止次地丢下他,甚至变本加厉地想要离他更远。
那时候自己这说,是在害怕,怕不合群,怕被抛弃,怕无所有。
带着少年气承诺,却在这个晚上鲜活得不像话。
“好。”严锐之说。
“真,你相信。”贺年用脸去蹭他手指,字句地对他开口。
“只要您不丢下。”
——只要你不丢下。
没有走。
不会丢下你。
相信你。
两人心跳重新融合成同频率,贺年轻轻撬开他齿关。
严锐之感觉此刻自己轻得像片羽毛,在这方天地中直直上升,风吹不散,雨淋不湿。
但现在不同,他再也不用去考虑那些,只为自己。
严锐之没想到过十余年,两方颠倒,居然真会有人对他说这样话。
他忽然就很想点头,想说些自己从未开口过肉麻话,或者做些别,让贺年不要有这样不安全感。
他低下头,凝视着对方:“年年。”
被他叫到人点点头,也看着他:“哎。”
严锐之有片刻晃神。
这句话太耳熟,很多年前他也曾对别人说过。
那时候他整天跟在严学后面,他读书太早,严学比他大好几岁,初中时搬家,严锐之就开始跟着他起上下学。
严学整天因为打架和学习整天被打骂,但严锐之还是跟着他。
初三严学没念补习班,严锐之担心他又出点什事,干脆把自己课也翘,借口跟着他,还要打包票:“不会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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