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人之下 > 我与地坛 > 5、墙下短记

5、墙下短记(6 / 6)

上一页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车轮吱吱叽叽轧着雪路,是园中惟一的声响。这么走着,听见一缕悠沉的箫声远远传来,在老柏树摇落的雪雾中似有似无,尚不能识别那曲调时已觉其悠沉之音恰好碰住我的心绪。侧耳屏息,听出是《苏武牧羊》。曲终,心里正有些凄怆,忽觉墙影里一动,才发现一个老人背壁盘腿端坐在石凳上,黑衣白发,有些玄虚。雪地和月光,安静得也似非凡。竹箫又响,还是那首流放绝地、哀而不死的咏颂。原来箫声并不传自远处,就在那老人唇边。也许是气力不济,也许是这古曲一路至今光阴坎坷,箫声若断若续并不高亢,老人颤颤的吐纳之声亦可悉闻。一曲又尽,老人把箫管轻横腿上,双手摊放膝头,看不清他是否闭目。我惊诧而至感激,一遍遍听那箫声和箫声断处的空寂,以为是天喻或是神来引领。

那夜的箫声和老人,多年在我心上,但猜不透其引领指向何处。仅仅让我活下去似乎用不着这样神秘。直到有一天我又跟那墙说话,才听出那夜箫声是唱着“接受”,接受天命的限制。(达摩的面壁是不是这样呢?)接受残缺。接受苦难。接受墙的存在。哭和喊都是要逃离它,怒和骂都是要逃离它,恭维和跪拜还是想逃离它。我常常去跟那墙谈话,对,说出声,默想不能逃离它时就出声地责问,也出声地请求、商量,所谓软硬兼施。但毫无作用,谈判必至破裂,我的一切条件它都不答应。墙,要你接受它,就这么一个意思反复申明,不卑不亢,直到你听见。直到你不是更多地问它,而是听它更多地问你,那谈话才称得上谈话。

我一直在写作,但一直觉得并不能写成什么,不管是作品还是作家还是主义。用笔和用电脑,都是对墙的谈话,是如衣食住行一样必做的事。搬家搬得终于离那座古园远了,不能随便就去,此前就料到会怎样想念它,不想最为思恋的竟是那四面矗立的围墙;年久无人过问,记得那墙头的残瓦间长大过几棵小树。但不管何时何地,一闭眼,即刻就到那墙下。寂静的墙和寂静的我之间,野花膨胀着花蕾,不尽的路途在不尽的墙间延展,有很多事要慢慢对它谈,随手记下谓之写作。

排行阅读

蝴蝶的叫喊

薇诺拉
年轻警探褚画与他的同性恋人韩骁同为警队精英,俩人的关系正因韩骁与一个女人的婚事而岌岌可危。一起连环凶杀案恰于此时出现,这些包括大明星、医生、女大学生的死者都与一个名为康泊的富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褚画发现自己不但危机四伏,还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以免于被这个优雅与病态并存的男人所驯服……

苍白爱情

三秋泓
天之骄子渣攻X自卑怯懦美人伪骨科年下宋知雨寄人篱下,为了苟活,主动变成了继弟严越明最喜欢的床上玩具。注意:没有排雷,到处是雷。自带扫雷系统,谢谢。
年少时,言臻就喜欢撩拨顾清河这朵高岭之花,伺机接近、摘取并占为己有,至于成没成功就另当别论了。直到如今,言臻早已成为受人追捧的高人气影后,初心不改,一心只想摘顾医生那一朵。她一直以为自己心上人只是“普通人”——心外科医生,虽生性冷情、禁欲洁癖,但善良且温柔,令人着迷。当然她还是不能让顾医生心动,言臻为此苦恼。只是顾清河不这么想,她天生流淌着恶魔之血。隶属于黑暗的想法早已想将对方拆吃入骨,她会杀死任
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傻逼他不爱你,你比傻逼还傻逼,爱着爱着傻逼的你,我比你更傻逼,简单来说,本文讲述一个,谁比谁更傻逼的故事。

相爱未遂

金陵十四钗
满城衣冠副CP,律师X检察官,破镜重圆本文第一人称,互攻。

限时占有

杳杳一言
契约婚姻,限时占有。顾沉白X涂言  *温柔攻宠妻无下限(真的宠)  *作精受追夫火葬场(并没有)  *攻有腿疾
最新小说: 和大佬上恋综后万人嫌爆红了 她厌男,她是我女友 当我们不再理解世界 斑马 我靠读心NPC苟命[无限] 什么是历史社会学 如雪如山 我本芬芳 她对此感到厌烦 冷美人教练喜欢乖的[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