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从口袋中找出车钥匙握在手中,瞧着赵嵘侧脸。他喉结轻动,又怕赵嵘看不清楚,抬脚便道:“就几步。放心,没喝酒……”
“送你回家之后就走。”
赵嵘眼尾微弯,抬手,牵住他身后梁有君,这才平静地和他说:“好。”
梁有君微不可查地愣下,像是立刻明白过来,反手便回握上去,另手也攀上赵嵘手腕,竟是同恋人般,双手抱着赵嵘手臂。他保持着这样姿势,对乔南期说:“那就劳烦您,谢谢。”
乔南期动作顿,手中松,车钥匙“哒”声落在地上,仿佛簌簌风声中落下箭。
料赵嵘却点点头:“好,麻烦你。”
欣喜还未冒上心头,先前经验便让乔南期按住这些情绪。
赵嵘怎会轻而易举松口呢?
或许还有个“但是”在之后等着他。
可他居然没有等到下句话。
只是这箭不仅要刺穿他胸膛,还要剖开他心,点点地饮尽他鲜血,末,还要和他礼貌地说声“谢谢”。
当真是温柔酷刑。
他眼眶更酸。
乔南期赶忙低下头,蹲下身捡起车钥匙,强作镇定地说:“嗯,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话语顿,理智稍稍回笼,这才接着说:“不谢。跟来。”
赵嵘只是问他:“你把车停哪?”
乔南期怔怔,抬手指个方向。
赵嵘无声地点点头。
他仿佛变成几年前那样站在乔南期身侧乖顺样子,眉目间都是温和,看人眼神不带有任何刺,即便不笑,都能暖到人心坎里。
凉风微微吹动他头发,撩起他发梢,拨动着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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