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侧过头看向他。
路灯在他们后方洒下，拖长
阴影，赵嵘背着光，面色在这样
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明。
但乔南期似乎听见赵嵘叹口气。
他以为自己这样微末请求也只能得到拒绝，岂
即便说出口，不过自取其辱罢。
此时，本来在远处玩手机梁有君突然走过来，对赵嵘说：“老板，徐哥说今天车子轮胎不知道被什
东西扎破个洞，泄气，他如果回去开另
辆过来，又要耽误，要不
们打车回去吧？”
这地方不在闹市，不好打车，但开点高价，多等会，还是有。
赵嵘显然对这些无所谓，他本就是个随和人。
他点点头：“打车吧。”
赵嵘低头看眼扣上领口，复又抬头，撇开眼。
“其实刚才看到袖扣时候，有点生气，觉得都彻底离开你人生轨迹，你为什还不放过。可出来之后，在门口等你出来时候，又想，是啊，都离开你人生轨迹，你就算出现在这里——”
“们也不过就是，嗯，他乡遇故知？”
他居然笑笑。
但这笑不像是开心笑意，反而像是种无可奈何而又唏嘘不已感叹。
还是朋友，对吗？”他嗓音开始略微低哑起来，“朋友……朋友帮帮忙，也是正常。”
“嗯。”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
缓慢流动寒风像是静静流淌时间，横亘在他们当中。
乔南期终究还是抬起手，碰上赵嵘衣领。
乔南期张张嘴，在赵嵘要转身时，还是说：“送你回——送你们回去吧？”
他原先已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想靠近赵嵘冲动。
可现在，朝被发现，赵嵘还没有对他太过绝情，这些压抑、克制顿时冲垮他理智。
如果赵嵘不会因为见到他就不开心话，他是不是能安静地在旁看着呢？
他不求别，就像现在这样，能说上几句话，见着赵嵘开心，甚至还能送送。
“只是意外，以为，你总该放下。都已经……”
“放下，”乔南期说，“知道。”
“赵嵘，已经失去你。”
他只是忍不住继续喜欢而已。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赵嵘愣。
他和乔南期之间多少曾经在起过那些时日，身体下意识并不会排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被对方靠近。
待他反应过来乔南期手指已经触碰到他下颌时，他猛地滞，生怕这人做什。
可乔南期只是扣上他扣子，说：“风凉。”
随后收回手，还后退步，像是怕吓着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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