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彻头彻尾骗子。”
风辞:“……”
要命,他家小黑蛇怎好像对他怨气很大样子?
风辞清清嗓子,努力缓和家庭关系:“就……就算如此,他定也有自己理由。”
“理由?哪有
“仙者已逝,未曾见过,所谓仰慕不过虚无缥缈,自然是眼前人更为重要。”
“……无趣。”
但盘桓在风辞脖颈间冰凉触感消失,裴千越松开他。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理理散开衣襟:“仙者已逝……你也觉得他死?”
风辞:“千秋祖师于三千年前坐化飞升,世人皆知。”
这不是挑逗,气氛也并无任何暧昧意味,只有无形威胁。
仿佛只要他说错句话,这条蛇便会口咬断他脖子。
裴千越真是个疯子吧?!
风辞垂下眼,落在案上指尖泛起丝就连对方都没有察觉微光。
他现在失去肉身,于修为或许有些影响,但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比如把这条不知死活、三番两次冒犯他小黑蛇从身上拽下来揍顿,还是绰绰有余。
仿佛有条看不见小蛇,沿着他手腕徐徐爬进衣袖。
那冰冷黏腻触感叫风辞瞬间起身鸡皮疙瘩。
“你……”风辞微微蹙眉,后者维持着压住他姿势,形状锋利唇瓣弯起个极浅弧度。
仿佛这只是个无聊恶作剧。
风辞如今这具肉身还是个少年,身形瘦削纤细,裴千越这俯身下来,几乎将他从头到脚拢得严严实实。
裴千越:“他在撒谎。”
风辞怔然。
裴千越绕过桌案,走到那几张画卷前,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过:“千秋祖师是主人。”
“在他坐化飞升前,只有陪着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死,只有知道,他还活着,就活在这万千世界某个地方。”
两人就这僵持片刻,忽然,裴千越偏头:“你不怕?”
风辞当然不怕。
裴千越要真敢动下,很快就会见识到什叫来自主人毒打。
傻孩子。
但风辞还不想把关系闹得这僵,他想想,挑个裴千越或许不会那生气答案:“弟子只是觉得,这个问题没什回答必要。”
这姿势叫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十分暧昧。
可事实并非如此。
那条看不见小蛇顺着风辞小臂往上攀爬,完全忽视衣物存在,直接游走在光滑肌理,寸寸,滑过手臂、肩膀,最终来到颈侧。
冰凉蛇身盘桓在他脖颈间,蛇尾扫过锁骨,仰头吐着信子,将冰凉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耳后。
风辞抑制不住颤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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