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条乖巧又粘人
小蛇，怎
长歪
呢？
风辞在心里惆怅地想。
他正这想着，手腕忽然触到个冰凉事物。
偏头去看，却又空无物。
可那感觉不是假，黑暗中，
“仰慕。”裴千越轻轻笑起来，“你仰慕人可真多。”
他忽然攀住风辞肩膀，用力推。
风辞怀中法器书册再次散落满地，脊背触碰到冰凉桌面。
裴千越把风辞按在桌案上，俯身下来，覆在眼上黑绸垂下来，扫在风辞侧脸。
他轻声问：“那
与他，你更仰慕谁？”
裴千越缓慢走到风辞面前，随着他缓缓走进，殿内平白扬起阵清风，将风辞刚点亮烛火熄灭大半。
“屋中不需要这多烛灯。”裴千越道，“太亮。”
风辞望着他，没答话。
修真者修为达到定境界后，对外界感知便不再完全依赖五感。哪怕双眼无法视物，也不影响感知外界。
可到底是不同。
年立于画中，或执剑除魔、或抗击天洪、或传道授业、最后，坐化飞升。
——是风辞生平。
可奇怪是，每幅画上都没有人脸。
原本该是五官地方只余片空白，在灯火跳动中，显得分外诡异。
“……好看吗？”个声音忽然从风辞身后响起。
风辞：“……”
他现在完全理解为何阆风城弟子都怕裴千越怕得跟洪水猛兽似。
有这个阴晴不定、还时不时犯病城主，谁能不怕？
……真是白瞎这好看张脸。
风辞注视着裴千越那张俊美无双脸，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当年那只小小，会在半夜爬到他床上轻轻蹭他手指，要他抱着起睡小黑蛇联系到起。
那份超越常人感知力比眼见更为敏锐，他能感知到日出日落，感知到烛火跳动，可他永远看不见霞光万丈天际，看不见绚烂燃烧火焰。
风辞时心绪万千，裴千越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在这里看很久。”裴千越低下头，问他，“你对千秋祖师很感兴趣？”
他离得很近，近到风辞再次闻到他身上冷香。
风辞默不作声往后退半步，平静道：“千秋祖师当初救世传道，功绩无数，弟子自然仰慕。”
风辞怔，回过头，裴千越绕过流云屏风，从黑暗内殿中走出来。
他没有再穿那身华贵城主服饰，而是松松垮垮裹件玄色衣袍，长发散落下来，多几分慵懒味道。
风辞眉宇微蹙。
他方才进来时，分明探查过，殿内没有旁人气息。
裴千越修为已经高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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