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过茶杯之后,裴俞声却并未露出点不喜神色,反而口口把整杯茶都喝完。热汤暖身,他状态看起来也比两人今晚刚见面时好太多。
见男人没什不满,祁寄才松口气。
毕竟他在厨艺这方面实在没什天赋,幸好这次茶水还能入口。
折腾夜,等真正熄灯休息时,已经是四点多。石屋不大,只有张床,勉强能装下两个人。
临睡前,祁寄又开始打喷
睡着也不忘蹬他,还会哼哼唧唧地小声哭。
裴俞声心里想着,嘴上却什都没说。他看着男孩认真敷完药膏后用纱布裹好,等对方忙完,才道:“谢谢你。”
男孩用手背蹭下脸颊,笑笑:“应该。”
裴俞声看见那笑,倒确是点都不疼。
手臂上还残留着男孩指尖微凉温度,裴俞声动动被精心包扎过手臂,抬眼就能看到身边忙碌收拾着医药箱男孩。
伤口,对那些皮下瘀伤,祁寄没什好办法,就经常放着不管。
再加上他本身有凝血障碍,破皮伤口好得也慢,就习惯。
不过上次祁寄被红木家具磕伤小.腿,涂过这个药膏之后却很管用。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怕疼,就没有照对方说那样把淤青揉开,只涂药,但是只过去晚上就好多。
虽然那晚做夜梦,梦见祁鸣宇压着他欺负,但起码药效管用,就足够。
作为药膏亲身体验者,祁寄倾情推荐,还安慰对方:“而且这个药膏也不疼,表面敷层就可以,特别方便。”
上药果真是有用,他想。
药上好,屋里还是感觉有些冷。但空调温度再高又会觉得干,祁寄便把烧开热水倒出来,沏壶热茶。
茶是橱柜里留大麦茶,喝也不会睡不着,味道也很香。只不过祁寄不懂茶,也不太会泡,他单纯是看这个茶标价最便宜才拆开,对自己手艺也着实没什信心。
有关茶艺,祁寄在玫瑰别墅见过套茶具,有些配件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更不懂用处。让茶道知识如此匮乏他来泡茶,泡出茶汤自然不会有太高水平。
在家里有套茶具男人面前,祁寄手艺完不够看。
但不知为何,听见他话,面前男人神色却隐约变得有些微妙。
祁寄以为对方不信,现身说法:“上次受伤,抹过之后夜就好。就像这样。”
他说着,小心地把药膏在人伤处表面轻轻抹层。
“看,抹时候也不疼。”
抹药当然不疼,因为疼是揉淤青,而上次这位小病号被揉开淤青时候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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