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刚刚都那坦然地聊过对手事,应该是不太在意伤势被看见吧?权衡过后,祁寄还是觉得身体重要,得提醒对方。
裴俞声看他眼,果然没说什。
不过挽起袖口之后,男人却是直接把手伸过来。
咦?祁寄问:“要帮忙吗?”
裴俞声道:“这是惯用手,不太方便。”
裴俞声:“……”
裴俞声:“去洗澡,热水调好,睡衣在右上方柜子里。”
男孩自觉理亏,特别乖,连忙进浴.室。
不会儿水声停,男孩走出来,穿着身纯白色睡衣,衬得他被热气熏过指尖和脸颊更粉。
祁寄还有些好奇:“这个睡衣尺寸好合适。”
调和热水器,虽说平时没人住,应日常维护却并未间断,连冰箱里矿泉水都是这个月新日期。
就是今晚风有点大,屋里开空调,体感还是稍稍有些凉。
裴俞声先去冲澡,他对自己伤还是那种不怎上心态度,在手臂上随意裹层膜就进去。等他洗完出来,就听见热水壶烧开后自动断电声音。
水是祁寄烧,他人却不在。
在室内环视圈,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身影,裴俞声微皱眉,拆保护膜动作也慢下来。
祁寄想想也是,就把伤药和纱布都拿出来。
看见医药箱中那个药膏时,他还惊讶下:“这个是别墅里那个消肿药?”
裴俞声扫眼:“嗯。”
这就是意外之喜,祁寄道:“这个药膏很管用,涂下明天就好。”
久病成医,祁寄自己包扎时就很熟练。不过他处理般都是破皮
裴俞声看他眼:“这儿各种尺寸睡衣都有,以备不时之需。”
说是这说,当然不可能再有第三个型号。
只不过还是可惜,裴俞声心想,准备不足,这里只有最简单款式,连个兔耳朵都没配。
祁寄自然不知道另人心思,他匆匆把头发吹下,就跑去把自己刚刚找出医药箱拿过来,放到裴俞声面前。
“记得上药。”
直到听见门口传来动静,他才敛周.身比海风更凉冷意,朝门口看去。
急匆匆跑进来人正是祁寄,他没披裴俞声外套,也不知道去干什,身上满是寒气,裤脚也湿。男孩脸颊被冷风吹得发白,耳尖倒是红,但也是被冻出来颜色。
裴俞声刚有所缓和神色又是凛:“你去做什?”
“没什事,”祁寄摆摆手,“就是想多听听海浪声音,就出去……阿嚏!”
话没说完,他就打个大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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