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谭跃问他。
向思尧就跟谭跃讲他以前被请家长
甚至有可能多年以后,还在影响着这个人性格。
“他打过你吗?”谭跃问向思尧。
向思尧赶紧摇头:“从来没有。”
程临不打人,他作为父亲问题,恰恰是反方向:他不会严格要求向思尧,也根本不管任何事情。
向思尧被请过家长,老师叹气说向思尧挺乖,就是成绩太差,程临却很迷惑:“他成绩不好跟有什关系?还以为他犯事。”
跃问情况。
等谭跃喝完,向思尧把外卖盒收起来,坐在床边椅子上,从包里翻出那份厚厚调查材料。
“今天在电脑里看到这个,”向思尧说,“你怎会想到去调查爸和爷爷?”
“捂得太严实啊。”谭跃说,“他之前活四五十年,怎可能查不到他家庭关系,只能说明,发出来都被删。”
他随手翻几页,问向思尧:“你怕是也不解吧。”
老师气得不轻,问他为什对孩子这冷漠,程临说:“觉得挺爱他,但对他也没什指望。成绩差就差吧,反正也死不。”
现在想起来,程临这种在生活中什都不想去管态度,大概与他过去经历,是有定关系。被自己父亲压抑得太久,索性走向另个极端。
谭跃想想也是,向思尧那身皮肉,随便捏几下都能留下痕迹,虽然程临确实不太上心,但好像也没那个精力来虐待儿童。
向思尧原本是来跟谭跃讨论程临犯罪动机,看到那份材料以后,向思尧觉得,程临人生前半段经历,让他内心隐藏着对社会、对规则不满,从而选择报复社会,让全世界所有人都被异化,不再遵守以往社会框架。
但刚刚这番对童年回忆,让向思尧又有别想法。
向思尧当然好奇过,从小没见过面爷爷,到底当初为什跟程临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但他那时候连自己都顾不过来,爷爷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别渠道去解。
谭跃继续说下去:“程临父亲叫程立钧,位置坐得挺高,但回到家里,对子女教育就只有体罚,动不动就是顿拳头。程临直到快成年都有门禁,出门都要报备,如果不守规矩,甚至会让他大冬天扒光衣服在外面罚站。”
“啊。”向思尧想起来,“爷爷好像跟提过。”
但似乎谭跃描述场景跟他想象不太样。
“程临老家在北方,冬天温度都在零下。”何况,对于个自尊心极强青少年来说,这种惩罚,带来心理阴影更是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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