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秀回答是撇过脸,言不发。水滴从她发梢滑落,显得她苍白又狼狈,黑衣女子咬牙,用力将朱毓秀摔到船板上,阴森森道:“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把人带上来,给她点厉害瞧瞧。”
朱毓秀原本打定主意,她只当自己是个死人,无论这些人问什她都不搭理。然而黑衣女子话中带着些幸灾乐祸恶意,朱毓秀生出种不好预感,紧绷道:“你们要做什?”
伴着朱毓秀话音,阵蹒跚拖拽声传来。朱毓秀瞪大眼睛,尖叫着扑上前:“你们住手!有什冲着来,放开阿婆!”
朱毓秀双臂被黑衣人抓住,她拼命挣扎,可是无法撼动分毫。朱祖母年老体衰,身体瘦只剩下皮包骨,轻轻松松就被人提起来。人高马大黑衣侍卫松手,朱祖母扑通声摔在木板上,往常总抿得严严实实头发此刻耷拉下来,老态骤显。
朱毓秀疯样尖叫,不断像前方冲去,却始终被控制在原地。黑衣女子见朱毓秀崩溃,终于露出满意笑,她拿起柄皮鞭,慢慢绕在掌心,说:“朱小姐不愧是朱大人独女,骨头真硬,上针都不肯说名单。不知道这位老夫人,是不是也像你们父女样,天生硬骨头呢?”
。”
“是。”玉钟福身,带着整个班子走到屏风后,手指在琵琶弦上滚两遍,悠悠开口,姑苏旧梦仿佛缓慢从她嗓音中流转出来……
身后女子们伴着玉钟歌声,鸣筝、鼓瑟、吹笙,慢慢加入到队伍中来。王言卿副饶有兴趣样子,知府夫人瞧着这位理所应当、无所顾忌模样,心想果真是被陆都督捧在手心宠妻,想出是出,眼角眉梢是全然骄恣天真。
做事不考虑后果,也从不在意别人想法。因为没有人敢得罪她。
知府夫人想到今日就这段路陆都督都要亲自过来接,下楼时还拉着她手,仿佛松手她就会掉下去样。如此盛宠,确实没人敢得罪她。
朱毓秀流着泪摇头,不断说不。黑衣女子已经将全部皮鞭都收在掌心,只要挥手就能抽人皮开肉绽。她阴冷道:“再给你最后次机会,那个名单上都有谁,长什模样,被收在哪里。你要是再不说,那就只能用鞭子招呼这位老夫人。”
知府夫人不知道想到什,幽幽叹口气。
可惜。福气太盛,是会折寿。
·
哗啦,盆水浇到地板上,滴滴答答渗入木缝。朱毓秀被凉水激醒,虚弱地往旁边吐口水。
刚才女子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她掐着朱毓秀脖子拽她起来,恶狠狠道:“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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