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恐怕不合适。”云叙白用眼神示意娇淮退后,脸上仍是温和斯文模样。
“看你弟弟眼睛就很合尺寸。”厂长随意抛掉手上眼球,握着染血铁勺子,步步地走向他们。
“厂长说笑,弟弟现在得红眼病,自然很不合适。”云叙白轻笑:“倒是知道谁眼睛最合适。”
“谁?”厂长问道。
“你。”云叙白微笑着,仿佛在真心实意地给他意见:“你们有血缘关系,长得又像,用你眼睛最合适不过。”
眼神:“可怜还要独自抚养弟弟,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都是家长,厂长你定能理解心酸吧……要不你给涨点工资或者发个工伤补贴怎样?”
娇淮:“…………”戏还挺多。
听到要涨工资,厂长忽然不纠结云叙白说话真假,僵硬地转移话题:“那你别过来,拿给你看。”
娇淮扬起眉头,心想这老板还是个葛朗台,云叙白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管对方是谁什身份,他总是知道该怎说话能达到目。
厂长走到办公桌后面,弯下腰,从隐秘旮旯里拖出半具鲜血淋漓男尸,他松手,尸体就落在地上,血液飞溅。
厂长没想到云叙白会把祸水引到他身上,脸色煞白,也不知道在跟谁解释:“年纪大,眼睛毛病多,特别不合适!”
“那多借口,看你其实根本不爱你女儿,舍不得把眼睛给她吧?”云叙白看着木偶,故意提高音量:“还以为你是个伟大父亲,没想到区区双眼睛,你也舍不得……”
木偶身上怨气变得更重,瞳色变得幽深。
厂长额上沁出冷汗,眼神惊慌,紧张地打断云叙白话:“很爱女儿,你不要胡乱说话!”
“那你用行动来证明,把眼睛奉献给你女儿吧。”云叙白漫不经心地踱步,离门越来越近,木偶和厂长关注点被带偏,根本没有留意这
男尸脑袋正好对着云叙白,尸体瞪着双死气沉沉眼睛,瞳孔深处凝聚着令人触目惊心恐惧。
“是昨晚那个男玩家!”娇淮扯着云叙白袖子,低声惊呼。
厂长拿着根细细铁勺子,插进尸体眼眶里,挖出来眼睛握在手心,厂长扭过头,唇角点点翘起,冲云叙白露出血腥残忍笑容:“小云啊,你看这颗眼珠子材质如何啊?”
眼珠还在往下淌着血水,房间里那股子血腥味更刺鼻。
云叙白目光转向木偶,倏然发现木偶眼睛朝向变,原来她视线直跟着他们移动,只是过于隐秘,没有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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