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还疼?可要给主子再按按?”
他这般说着,手却又已经在萧崇叙开口前就抚上他脑袋,按起来。
萧崇叙唇间那个“不”字,就在又开始感觉有几分舒适时,无从而出。
“今日在林间摘果子,已尝过,不算酸,主子可要也尝尝?”
萧崇叙半眯着眼,像只刚吃饱慵懒大猫,他脑袋枕在他身后那青年男子腿上,没说话。
每次外出,都能从密林里摘回来几颗鲜红野果,捉回来瘦小野鸡。
这日已经是他们主仆二人在这洞穴里第三日。
柴火已快要被他们用尽,萧崇叙听着那柴“噼里啪啦”烧着,看到霜叶正举着两节树枝穿两只小鱼在那里烤。
兴许是鱼太小,没多时那鱼就已经被烤熟,霜叶将那只稍微大点递给萧崇叙。
萧崇叙瞧着那被烤得焦黄鱼,又看正目光切切望着自己霜叶,然后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来。
他发现这霜叶,只要自己不明白阻止,就会自顾自地凑上前来,殷勤非常,甚至自己只是接过他手中烤得条鱼,他都会露出来些,像是平稳地渡过什难关似表情来。
萧崇叙自幼离宫,虽说去山上修行之时,他生母季皇后也是浩浩荡荡为他准备许多,还有干仆从使唤小厮。
那些奴才都是皇宫里调教出来,他生母皇后挑选,也都是侍奉人人精。
不过没过多久,萧崇叙醉心剑道,活脱脱副武痴模样,心里除练功修行再无其他,可他每次回自己屋里,甚至自己倒个水都被迭声“使不得”“使不得”阻拦,自己稍微个不高兴沉脸,院内外就立马乌泱泱“哗啦呼啦”跪倒大片,求饶,诚惶诚恐磕头,什动静都有,吵嚷得厉害,实在是有碍他清修,最后使得萧崇叙最后不胜其烦,将这些随他从宫中来人都赶回去。
如此,萧崇叙对于这些下人,虽不如寻常贵人那般重视尊卑和繁文缛节,可此刻却也知道,他身旁这小厮很多时候动作都过分亲近和
瞧萧崇叙咬口后,没有露出来异样表情,霜叶便知他对这吃食并无太多挑剔,不由暗暗松口气。
这山里能够让霜叶找到野物实在有限,他又不能离开去距离洞穴太远地方,省得天黑还赶不回来。
萧崇叙半垂着眼眸,火光下,密长睫毛在他下眼睑处打出来浓浓阴影。
没多久,他就又察觉到那股落到自己身上视线,不由有几分不悦地抬眼望过去。
两人视线又对上,那奴才这会儿又不像个奴才,不知半点回避和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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