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不悦道:“太后想不想是太后事,能不能告成是事。”
话到这里,越河县主自知无法劝他。她疲惫地叹口气,无力地说:“罢,早就知道你不好劝,你若是那些趋炎附势人,当初你也不会离开京城,而会直接娶。”她说到这里不免伤心:“行,不说,左右你也瞧不上,更不会听说
“说你适合朝堂,你又于正直,看不惯不平之事。说你不适合朝堂,你又懂得利弊之分,知道个初到京城书生不能得罪对方,故而绕着弯子达成自己目,既救下人,又不惹事。只不过你救下人是救下人,但当时你脸色却并不好看。那时就在想,比起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其实你更想要直接打他拳,或者是破口大骂。”
越河县主说到这里,噗呲声笑出来:“其实你这人很有趣,你看似对什都不上心,但你其实对什都很上心。你和宁修很像,只不过比起宁修,你更像是块被打磨过灵石,比起他要圆滑,也懂得如何让自己好过。所以你那时都退,为何现在不能圆滑些,离那些荆棘之路远些,就像那日样。”
陈生沉默许久:“因为有些事可以退,有些事不可以。若替人平反都需要巧言令色,不止辱叶女和宁修,还辱自己。”
他认真地对越河县主说:“人这生,有些时候可以选择退让,有些时候不可以。”
越河县主说:“可李尹心思缜密,时至今日,你如何能够取得百年前证据来告他个死人?”
“这不是还有个铁证活着吗?”
“你指是那个阿菊?”越河县主说到这里也来火气,指着门口叫到:“阿菊是鬼魂,京城是龙归之地!因上方就是天宫故而鬼魂邪祟不得入京!异族魔修不得入京!你要她个魂魄,如何能去皇城指认李尹?”
“阿菊是死,可不是还活着吗?指铁证并不是阿菊,而是自己。”陈生冷静地说:“京中也有修士,查证法子不是没有。可寻法子取出这段过去,让人来看这段过往,也可带上问心镜,让他们看看所言是真是假!”陈生说到这里,声音也大起来。
他们两人起初说着,都是互相劝着彼此。可说着说着,两人骨子里倔强上来,只想击溃对方观点。
越河县主说:“就算你看又如何?你就算带着状纸,上皇城,你又如何?如今今上无权,实权掌控在太后手中,李尹子孙正是中书令,他是太后党,与父母交好。你觉得,太后会让你告李尹?你觉得,太后会为百年前事情自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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