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所以,你是想以望京县尉身份去告个已经死李尹?”越河县主听到这里,不免担心,也因为担心,所以硬下心肠来,厉声道:“你要是让那些修士替你去,或是你与那些修士起去,许不会拦你。可你若是想以寻常百姓、以九品下*员身份去,劝你还是歇心思。”“能与莫严等人结识是幸事,因所遇不同,认识修士,故而比其他人多出条路。可世人大多都是寻常人,难道不认识修士,不认识高官权贵就没有公道可言?是不是寻常人受冤屈,就无法替自己平反?若今日,只是个谁都不曾认识陈生,是不是就没有底气替叶女等人道声不平?”听到县主话,陈生紧皱着眉,疾言厉色道:“宁修所恨,恨得就是这点。他觉得寻常人只得如此,所以就以凡人身份让他和叶女看着,即使是普通百姓,若是要斗,也不是并无可能。而且世上善恶皆有,若只看向恶,又怎察觉到善。”
越河县主知道陈生说有道理,可她陈生不知朝中情况,因此咬着牙训斥陈生:“李尹之事确实可恨,可除去这些可恨,你还要看看如今情势!陈生,李尹已经死!叶女也死多年,你没有必要为已经过去许久事去得罪李家。”
陈生直按着火气。他自认不是什喜欢多管闲事人,可事要分什是闲事,所管又是什事。如今知道过去真相,心中若无血性尚可,若是心中尚有丝道义,谁也无法轻易忽视这桩旧事。
因此他冷下脸,声音大些:“死又如何?活着又如何?冤案放在何时都是冤案,怎就因恶人死,所以叶女就该忍受辈子骂名?就因李尹死,他过去做错事就不能算错事!”
见他不忿,越河县主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无力地说:“你知道,第次见到你是在哪里吗?”
陈生敷衍地说:“墨斋。当时去买书,意外遇见县主。”
“那不是意外,”越河县主却说:“第次见你不是在墨斋,而是在城外山下。那时你刚到京中,去京外礼佛,正巧瞧见你与大理寺卿之子起冲突。”
“当时那人调戏女香客,你远远走来,推开他手……还记得,你当时穿着身月白色衣裳,梳着丝不苟发髻,你目光清亮,器宇轩昂站在那儿,看起来特别讨人喜欢。远远瞧着,瞧着你不亢不卑,三言两语将那人哄走,既保住女香客,也没有得罪人,觉得你行事稳妥,不急不躁。当时就想,你这人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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