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只觉耳边嗡嗡乱响，尴尬到难以自拔。
然而，她已经半盏茶功夫没有翻页
。
因为她不怎
看得懂。
她发觉，这本史书是用颚语摘抄
，格式都很奇怪，尽管旁边有他草批，但她仍旧看得费劲。
部分原因是他字体太草，虽然很有章法，但她真……觉得眼睛疼。
然而，作为长安有名才女兼神女，号称懂几种古文字和颚语郁大小姐，她怎会连这种小破书都看不懂呢？
然而，现在郑氏看似在教训周涵，但完全是在把他们俩往道笼络。
郁暖垂眸沉思，几乎神智无知。
出郑氏那儿，她只跟在他身后，像是条小尾巴，磨磨蹭蹭。
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腰，从背后看莫名有些威严难以亲近，郁暖站在他身后，便有些压力。
周涵院子，地处周家偏僻地方，故而现下四周极为清净，亦无主院那般人来人往。
能力有问题，难道她暗示得不够明显吗？
奇怪。
但她也只好慢吞吞垂眸，轻声道：“是。”
她微微抬眼，便见男人只淡淡看她，不置可否。
只眼，她便有些心惊肉跳，立即闭嘴。
这显然是不可能。
才女人设必须稳。
她刷地翻过页，装得很认真。
却听男人在她身后，嗓音优雅冷淡：“这几页是总目。”
“……”
郑氏仿佛铁心，甚至派个贴身大丫鬟站在门口把守，叫他们安心独处，非必要不必出门。
郁暖回屋，便对他淡淡颔首道：“母亲所言，你大可不必挂心，你
做事，分开便好。”
她慢吞吞绕进书房，从众多兵书史书中，艰难地抽出本封皮颜色古怪史书，自觉这本应该比起旁书籍，不那乏味。
她缓缓脱鞋，露出玉雪样软绵绵双足，感受到他目光，她立即机敏地把脚缩进裙子里。
她躺在稍远绣榻上，侧着身子背对他，腰线纤弱有致，乌黑发丝散落，露出半截凝白细软脖颈，瞧着莫名娇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好怕，但尽管接受自己结局，可想想原书里那些和他作对之人下场，便还是有点胆颤。
她是极怕疼，故而见他那副表情，便有点喘不过气，只怕他惩罚自己。
感受到他目光挪开，郁暖才松口气。
不过……她怎觉得，郑氏有点怪怪？
仿佛原著里，郑氏是支持郁大小姐和离，理由便是和离能让周涵丟大脸，更能羞辱他，而且能让周涵避免与郁大小姐相处，郑氏便变着法子让他们俩不要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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