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有些茫然地盯着顾大河,几个呼吸后才听明白他在说什,就道:“好,爹,二叔,爷爷奶奶后事们定要做好。”
不知为何,顾青云觉得自己心里非常难受,总觉得堵着口气,胸口闷得慌,可他还是很快进入自己角色,先派人去通知其他族人,等几个族中老人到来,再商量怎操办丧事,怎出殡。因为老陈氏身上有正四品诰命,其他族人不懂,就让简薇和宁瑶参与进来。
刚开始还有些慌乱,但因为二老久病,大家早就有准备,寿衣、棺材等东西都是事先就有,再加上人手充足,整个丧事办得井井有条,还从县里请来最负盛名戏班子,场面十分隆重。
顾季山和老陈氏都是八十六七岁才走,在古代这个人均寿命不定有三十岁环境,他们已经是非常高寿,超过七十岁般称之为“喜丧”,因此来参加丧礼人反而没有般丧礼上哀伤气氛,而是悲中带喜。
顾青云顾
老陈氏就这无声无息地跟着顾季山走,让顾青云等人猝不及防。
“娘怎能这样?”顾大河喃喃自语,“下子都走。”其他人震惊不已,半晌没有人反应。
顾青云也有些震惊,但隐隐,他回忆起老陈氏之前动作,又觉得有迹可循。看着眼前这幕,他心里难过同时,还有种无法描述感觉。
在他印象里,奶奶说话最大声,以前还掌握着家中财政大权,但背后站着还是爷爷,只要是爷爷发声,奶奶般情况下只能照做。二老相互扶持这多年,平时还相互呛声,但现在爷爷去,奶奶竟然也跟着去,没有考虑他们这些子孙感受。
他庆幸自己及时赶回来,还能见到他们最后面,否则他会更加内疚。
“奶奶身体比爷爷还好,何大夫说还能撑几个月。”三弟顾青安不知何时站在顾青云身边,自言自语,“生前白头偕老,死后共寝穴,爷爷奶奶感情真好。”
顾青云默然,刚才瘦弱奶奶是如何独自人帮爷爷换上衣服?而他们竟然还昏头昏脑地任由她把自己这些人赶出去。
“爹啊,娘啊!”二婶李氏突如其来哭嚎把众人思绪拉回来。在她之后,小陈氏和宁瑶反应过来也跟着哭起来,哭声下子震天。
听着小陈氏等人哭喊声,顾青云等人也是眼中含泪,众人齐齐扑过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会儿后,顾大河才站起来说道:“爹娘既然已经去世,那咱们就要把他们后事好好操办,二弟,你出来跟合计下,还有栓子,你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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