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顾青云声音惊醒两位老人,直昏昏欲睡老陈氏率先醒来。
她张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门外,嘴里说道:“是大河来……”声音低低,有些含糊,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顾青云看着他们那瘦得皮包骨面容,要不是他对爷奶面容太过于熟悉,说不定还得辨认会儿才能认出。
“奶奶,是,栓子。”顾青云调整呼吸,腿脚僵硬地走过去,直接在床边小凳子坐下,握住她手,哽咽道,“是,从京城回来!”话说完,他就感受到掌中手动动。
此时老陈氏眼睛大睁着,她凑近顾青云,浑浊双眼紧盯着他面容,把左手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枯瘦手指抚摸过他五官,嘴唇颤抖下,终于开口道:“是,是栓子,栓子回来?”
看见顾青云在跑动,自然会有下人在前面带路,连滚带爬。而在顾青云走后,顾家门前人群很快就散去,只有跟顾家有关人才会进屋。
顾青云没有理会其他事,他心意想尽快见到顾季山和老陈氏,在他加快速度情况下,他很快就跑到后院,遇到从里面迎上来顾二河。
“二叔,爷爷奶奶怎样?”顾青云顾不得行礼,劈头就问。
“栓子,你总算是回来!”顾二河见到他简直是大喜过望,拉着他袖子,急促地说道,“快进去,他们都在等你。”
第二次听到这种话,顾青云脑里有不祥预感,他连声追问:“奶奶怎?”
“是,奶奶,是回来!”顾青云含泪点头,看看老陈氏身侧还在沉睡顾季山,要不是他下颌全白胡须还微微颤动,他真以为顾季山已经不在,“奶奶,对不起,这久
“因为爹事,娘这两个月直守着,要不是们看着,她连吃喝都不顾。”顾二河声音里有着感叹,“爹直在等你,每天都在昏睡,偶尔醒次就问起你,幸亏你回来!”连何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爹个接近油尽灯枯人竟然能再撑多个月。
顾青云心里紧,所幸他很快就进屋,刚进去就闻到房里浓重药味,还有股令人不舒服气息。
“爷爷,奶奶,回来!”顾青云扶着门框微微喘着气,眼睛直往屋内望去。
只见宽敞房屋内,窗户只开条缝,借着窗外光线,屋内还算是明亮,床榻放在中间,左右两边都摆有凳子,床上没有设置蚊帐,顾季山和老陈氏正并排躺在起睡着,身上盖着大棉被。
角落里还有个婆子在收拾东西,见到顾青云,赶紧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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