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下午三点去学校,陈异也差不多那时要出门,吃完饭还有点时间,窝在沙发打开电视,把没吃完蛋糕拿过来,左右插两个勺子,就这你口口,也就吃完。
两人起搭公交,两只手扶着同个站杆,并肩站着,陈异比苗靖高个脑袋,低头瞟身边人两眼,伸出手指头在她鬓角擦,苗靖茫然抬头。
他扯唇角,吮下甜腻指尖,笑谑:“吃个东西,也能把奶油吃到头发上?女出门前不是都照镜子?随身都还带着镜子梳子。”
每个女生天生都会抓重点。
“哪个女生会这样?”
活跃气氛,陈异面色淡定也丝毫没有点喜庆,呼口吹灭蜡烛,挖两块蛋糕出来。
“吃吧。”
“谢谢。”
两人都埋头吃蛋糕,苗靖突然含着勺子:“十八岁成年,挺重要。”
“嗯。”
“哪个都会这样。”陈异闲闲道,“学校那群女,夜总会……”
后面话他没说,极快抿下唇,夜场鱼龙混杂,环境跟重点高中学生不样。
苗靖神色微动,眨眨睫毛,也没说话。
陈异上班那家夜总会在当地有些名气,是个翟姓老板产业,阔气如城堡,格外气派又辉煌金碧,演艺大厅、KTV、酒吧、雪茄红酒屋应有尽有,招待人群三教九流,内保般都是退伍军人,五大三粗有气势,陈异身高187,宽肩修腰穿西装格外撑场面,面相眼神都有股桀骜不好惹气势,谎报年龄二十,口舌不多但机灵,跟人打球喝酒,先看人眼色背景,凭着从小野惯那股劲,也丝毫没有点怯意,还把波仔帮不念书人带进去,泊车小弟,监控室,赌场茶水室,以赚小费为生。
苗靖知道他除去每天晚上看场子,白天学散打和拳击,家里有套从夜总会带回来钢管这样器械,他开始定制自己台球杆,应该是陪人练球,夜总会有台球厅,往那扎堆人很多,虽然说台球是绅士运动,但在城市中低档娱乐场所,台球厅聚集大部分都是
“没给你买生日礼物,因为花都是你钱。”她小小声,“买贵买便宜,都不太合适。”
“有空去帮买双鞋,要皮靴,好点,踢人、耐操点。”
“……”苗靖瞪圆眼,“不要打架,不要说脏话……”
“……”陈异抽抽唇角,埋头吃蛋糕。
两人又吃菜,陈异问苗靖生日是什时候,她说4月19号,家里似乎没有过生日气氛,陈异从来没有过生日,但苗靖生日,魏明珍要是能记得,会给她点钱,给苗靖买几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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