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异想起来,他在台球馆窝两天,回家就抽根烟,该洗澡、该拿衣服都没拿,还得回去趟-
晚上十点再回家,苗靖还没睡,看见陈异回来,问他吃没吃饭,没吃话她去下厨。
他寒声说吃过,径直进房间,屋子被仔细收拾过,找自己毛巾,忍不住提气,叉腰:“毛巾呢?”
“太旧,扔。”苗靖递过来块新,“给你这个,新买。”
浅蓝色宽幅浴巾,棉质柔软细腻——旧毛巾被苗靖当抹布擦地板。
刚巧换手机卡,她杵在他面前,摸出手机,等他报号码。
他不耐烦偏头,沉着气,冷声报串数字。
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而后响起来电铃声,苗靖听见声音,摁下挂机键:“这是新号,你也存下。”
他冷声应,侧身擦过,自顾自往外走,苗靖也没出声,自己进楼洞,收伞上楼。
十五分钟后,手机叮咚声进来消息,陌生号码。
开着,阳台门也开着,这样通风——没有老房子低楼层独有潮湿陈腐味,反而清爽凉快、温馨幽香。
桌上有新鲜水果,冰箱里还有半只西瓜、几样新鲜蔬菜,鸡蛋、牛奶、啤酒。
苗靖不声不响回来。
陈异坐在椅子上点烟,咬着烟屁股出神,抽完支烟,又待不下去,忍不住出门往外走。
楼下正好遇见苗靖回来。
陈异咬牙,太阳穴青筋都蹦出来,攥着浴巾摔门进浴室,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全都变样,他块香皂洗全身,涂莉留下不少花花绿绿瓶罐,眼下全都不见,换整套从没见
【别在家里抽烟。】
男人面无表情摁着手机,存下那个号码,输入苗靖两个字,再通过她微信好友申请。
第句话——
【晚上几点回来?窗户锁扣坏。】
真他妈操蛋!
苗靖出门办点事,去趟银行,再去营业厅换张电话卡,还有自己档案和户籍信息更正,再熟悉下生活环境,她在藤城生活十年,其实去过地方很少,对藤城没什特别印象。
她撑把浅黄色碎花阳伞出门,脸庞被光线衬得雪白,脸小小,唇红齿白,眉如点漆,眼眸清亮,身体纤细瘦长,有股婀娜袅袅柔软感,但气质绝不柔弱,也不随和亲切,反而冷清孤傲,亭亭孑立,简单长袖长裤、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每个步伐、衣服每个褶皱都透着身姿清丽柔美。
陈异站在太阳底下,阴沉压着眉头,盯着她缓步走近。
“陈异。”
“你手机号码给个,以前那个号码是不用吗?很早就成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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