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矜恢复正常语调:“你呢,下午看剧吗?”
“看。”
“怎样?”
“好看,”李雾不想隐瞒真实感受:“但理解起来还是有难度。”“慢慢来。这个水平看也未必能全懂,让你看,主要还是为训练你对句子,词汇敏感度。”
“嗯,”李雾继续埋头切蒜泥,过会,他想着还是得跟岑矜交代,又去看四处探头探脑试图加入年夜饭准备工作女人:“帮你把洗衣机里衣服晾。”
它们磊落坦荡,而他浮想联翩。
难以言喻烫意在体内激荡,李雾不再原地滞留,头也不回跑回书房。
―
岑矜觉睡到五点。
干她们这行,加班比吃饭还日常,作息难以规律,现在放假更是变本加厉,生物钟彻底紊乱,难分白天黑夜。
。
他顿步,已经洗完有好会吧,她怎还没来晾?
李雾走回走廊,发现岑矜卧房紧闭,猜她可能已经午休,早把洗衣服事忘光。
体内家务强迫症因子又蠢蠢欲动,李雾确定按捺不住,折返阳台,躬身打开洗衣机门,将里面毛衣件件取出,不轻不重抖开,撑入衣架,认真规整,抚平褶皱,才对齐挂去升降晾衣架上。
洗衣凝珠香气散在风里,像某种好闻花。
岑矜豁然记起:“噢,对,给忘。”她两指轻揉太阳穴,作苦恼状:“最近日夜颠倒,记忆力骤降,谢谢你啦。”
李雾说:“没事。”
“你要做蒜泥大虾?”岑矜拨拨旁碗里已清洗处理过基围虾,捡起只翻转着细看。
她发觉虾背已被剪过道,内里黑筋清理得干干净净,刚要赞美,虾身忽得痉挛,从她指间窜脱,滑向地面。岑矜吓得惊叫声,接连退避两步,跌向李雾胳膊。
李雾眼疾手快,咣得撂下刀,侧过身来稳住。
岑矜洗把脸,倦懒地趿着拖鞋走回客厅。
灯亮着,有人已在厨房忙前忙后,筹备着年夜饭。
酣睡下午岑矜自惭形秽,路快走过去,卷起袖子想帮他下手:“弟弟啊,有需要地方吗?”
“弟弟”发音是二声,她第次这样跟他讲话,有点嗲,又不乏俏皮。
李雾肩背绷,按刀背手僵住,有些无所适从地回头,“你醒啊。”
晾晒完毕,天光明亮,李雾吁口气,立在风里,欣赏起自己井然有序劳动成果。
他视线从左往右滑,到横杠末端时,骤得顿,而后飞速别开目光。
成套女士内衣,勾在晾衣架上,纯黑色,款式简洁,只有圈蕾丝花边。
第三次看到。
但回回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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