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希望……
他戛然而止。小时候,郭琳告诉他们,每年只能许个生日愿望,不可以贪心,才能实现。
陆余强行咽下自己野望,最后无声地说,希望灼宝平安健康。
若只有个心愿名额,那他希望灼宝永远平安健康,就像以往11年样.
安予灼歪头,黑白分明漂亮眼睛看他,什意思?这种事怎注意?注意克制情绪,把这份情愫杀死在摇篮里,还是注意藏好喜欢,别被发现?
陆余却已经收回筷子,低头很认真地吃他碗里菜。
好像是打算践行前者。
安予灼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遗憾,他受到震撼太大,现在脑子还有点懵。
陆余喜欢他?不是兄弟之间那种喜欢?
郭琳已经叫人准备好丰盛晚餐,甚至还亲自下厨做道菜。
“你们猜,老妈做是哪道菜?”安谨像往常样,跟两个弟弟打趣,等着他们说出答案,好起嘲笑郭琳,这是三个崽传统“皮下很开心”游戏。
然而,灼宝今天跟个鹌鹑似,往椅子上缩,低头猛吃离他最近虾仁鸡蛋羹,陆余也垂着眸言不发。
安谨:“……”
这就让人很尴尬。
都紧张得能听清对方心跳声。
咚,咚,咚。
两道声音交织在起,越来越剧烈,手心与手腕相贴处也逐渐滚烫。
安予灼猛然甩,把手腕从陆余大手里挣脱出去,哈哈笑两声:“你确实骗到啦,下次不要玩这种恶作剧!”
少年逃也似跑。
“
“蛋糕来喽!”郭琳用上过春晚、出过专辑嗓子唱生日歌,笑眯眯地把蛋糕推过来:“寿星过来许愿!然后切蛋糕!”
安予灼悄悄偷看陆余,正好与对方目光相接。
“……”安予灼重新跟只鹌鹑似缩回去。
陆余很浅地笑下。
餐厅灯被关掉,只有暖色烛火映在寿星脸上,将深邃五官轮廓深深浅浅描摹,站在蛋糕车前少年,英俊而挺拔,果然有大人模样。
安谨:“你俩什情况?吵架?”
安予灼像被踩尾巴似:“没有!”
陆余淡淡地说:“怎可能。”
安谨:“……”啧。
陆余像小时候似,给安予灼夹筷子酥皮豆腐:“你不喜欢话,以后会注意。”
陆余还留在阴影中,手指捻下残留温度。
不是恶作剧,你知道。
你终于知道。
但你对,有感觉吗,灼宝?
陆余平复心跳,才把安予灼送礼物小心收好,走出残存着暧昧和忐忑卧室,去明亮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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