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依稀记得,她好似没这疼过。
确实,她是没这疼过。沈时葶月事向来得很舒心,只许是近月发生事太多,她月事紊乱,上月便整月未来,谁知道今日恰恰来。
又顶着炎炎夏日颠半日马车,实在有些扛不住。
“很疼?”陆九霄皱眉,“真能添乱,去把府医叫来。”
沈时葶忍着疼,咬唇低声道:
陆九霄这才接过,碗口碰至唇边时,他迟疑地抬头看她眼,“你怎?”
小脸白成鬼样,夜里碰见,指不定吓死谁。
“啊?”沈时葶顿。
陆九霄碰碰小姑娘刚捧过药盏,冰凉冰凉,像刚从冰窖里出来。
“怎这凉?”他抬下眉梢,脸色已是有些许不耐烦。
她只好止住脚步,回头认道:“是奴婢错。”
说罢,弯下腰吹吹汤药,又用汤匙下下搅着。
陆菀眼神飘忽地起身,挠挠鼻尖道:“那、那先回,哥,你记着将这邀帖给贺都督。”
生怕陆九霄拒绝,她走得极快。走至门外时,将心下那点子想法摁下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里头二人怪怪。
从前没见过你?”陆菀好奇地望着她。
“回二姑娘话,奴婢是刚来。”她板眼地回话。
陆菀多瞧她两眼,温吞道句“是”,若是普通丫鬟,她倒也不会如此好奇,只是这丫鬟生得着实精致,那似水眉眼,翘挺鼻梁……
真美啊。
美得不像个丫鬟,这般模样,倒像个养尊处优端庄大小姐才是。
被他问,她顿时便
忍不住。
只捂住小腹,脸色苍白道:“世子,来月事,小腹疼……”
陆九霄怔,来月事……小腹会疼?
他试图回忆下沈时葶上回来月事时候,不过,以他这种除自己谁都不放心上性子,姑娘家月事日子,他怎可能会记得?
至于哪里怪,陆菀也时说不上来。
……
……
“吱呀”声,阵风将虚掩屋门关严实。
半刻钟过去,沈时葶用指腹贴在药盏边沿,试试温度,才捧起给他,“世子,再凉药效该减半。”
陆菀时看痴神,正欲多言两句时,陆九霄眉头微微蹙,目光落在小姑娘捏着药盏几个指尖上,
那几个指头,轮回翘起,又摁住,又翘起……
是烫得,
他斜陆菀眼,口吻不耐道:“没事就走。”复又朝沈时葶抬抬下颔,“搁下吧。”
沈时葶忙放下滚烫药盏,正欲离开时,就听身后人道:“这烫,你就不能晾晾再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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