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肃顺
官声不错，要不是肃顺屡次进言，别说胡林翼不
定能做上湖北巡抚，恐怕连曾国藩曾大人都不定能跟现在这般领兵，张之洞苦着脸问：“庆老爷，肃顺大人对厚谊堂有看法？”
“肃顺大人对厚谊堂倒没什
看法，事实上当年要不是肃顺大人帮着奔走，光靠韩老爷也不会有现在厚谊堂。而是对文大人、恩俊、崇实、崇厚和
这样满人有成见，在他看来只要是满人都是混蛋，尽管他自个儿样是满人。”
“肃顺大人也太偏激
。”张之洞这才意识到“厚谊堂”满人好像是比汉人多。
“他虽然棍子把满人都打死，不过他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这些事你知道就行，跟你关系不大。且不说不定能遇着，就算将来遇着，他也不会为难你。”
“谢庆老爷提点。”
想又喃喃地说：“皇上两个月前恩准肃顺所奏，命他移孝作忠，回京领凭，去天津署理长芦运同。算算日子，军机处公文他应该收到，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愿不愿回京真说不准。”
“夺情？”
“你不知道？”
“晚生真不知道。”
庆贤轻叹道：“夺情，可估摸着他十有八九不会回京。”
“你是韩老爷举荐来人，便是自个儿人，无需客气。”
尽管庆贤这说，张之洞依然起身行礼，然后才问起堂务甚至政务。
提到朝廷究竟打算如何应对英夷起衅，庆贤无奈地说：“据所知，你闭门苦读六天，郑亲王、怡亲王、文中堂、肃顺和穆荫、杜翰等王公大臣也吵六天，要不是懿嫔（慈禧）给皇上生个龙子，不晓得还要吵到什时候。”
看着张之洞若有所思样子，庆贤接着道：“不但
张之洞不解地问：“韩老爷为何不愿意回京？”
想到眼前这位年轻才俊既然来此效力，有些事他不能不知道，庆贤直言不讳地说：“韩老爷跟文大人是好友，当年开缺回乡丁忧时奏请皇上由文大人兼大掌柜，由文大人执掌‘厚谊堂’。可是论资历，曹大人更合适，结果因为韩老爷保奏，曹大人只做上现而今这个名不副其实汉大掌柜。
正因为如此，曹大人多多少少有些想法，没少在肃顺大人面前搬弄是非。而肃顺大人不但跟韩老爷私交不错，甚至对韩老爷有提携之恩。韩老爷要是奉旨回京，到时候定会夹在肃顺大人和文大人之间左右为难。”
张之洞大吃惊，愣好会儿才低声问：“您是说韩老爷宁可不要前程，也不愿意做对不起朋友事？”
庆贤苦笑道：“所以说他为人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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