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也亏不到哪儿去,毕竟就算回巴县,居家过日子
样得花钱,在这儿多多少少还有点官俸和养廉银,至少不会坐吃山空,至少这日子勉强过得下去。”
换作别人说这话,吉云飞打死也不会相信,毕竟千里为官只为财,但韩四说这话他是深信不疑,因为韩四本就是个胸无大志,更何况他在此之前已经做过肥得不能再肥
盐官和税官,该赚
早已经赚足
。
但吉云飞还是微笑着提醒道:“志行,你现而今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不等于别人不用为银子发愁。别不说,就吴廷栋刚才送来
那三位,他们
官俸本就不多,又不像
管束家人,那些士绅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觉得
韩秀峰是个做事
。更重要
是,他们很清楚长毛真要是突破重围杀到永定河边,光靠他们自个儿是保不住身家性命
。想守住房屋田产只能帮同官兵坚守,想携全家老小逃往京城避祸,
样得看
韩秀峰同不同意!”
吉云飞反应过来:“房屋田产全在这儿,那些士绅是想去京城避祸又故土难离放不下。想坚守又是盘散沙缺个主心骨。加之你身为领兵
官河同知,本就肩负扼守永定河之责,长毛真要杀到这儿,你以防范*细为由不许军民人等过河,他们就过不
河,就去不
京城!所以只能听你
,也只能靠你?”
“话虽这说,可事实上永定河那
长,他们真要是想渡河去京城避祸,
就算想堵也堵不住。说到底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
,都晓得长毛真要是能杀到永定河边,
样能攻占京城,他们就算躲进京城也没用。”
“原来如此,”吉云飞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他们有没有说出多少人?”
“直隶啥都缺,唯独不缺人,只要想要,
千五百兵三五天内便能招齐,可
现在就那
点钱粮,
下子招那
多让人家吃啥喝啥?所以只能
边想法儿筹钱粮,
边招兵,有多少钱粮招多少兵。”
“难为你。”
“算不上难为,比起在泰州时这真算不上啥,”韩秀峰笑笑,
脸不好意思地说:“不怕您笑话,
还真有些喜欢现而今这差事。只要
心
意筹饷练兵,不用亲自上阵打仗,也不用管那些烦人
赋税钱粮和刑名词讼,想想真是个美差。”
吉云飞最见不得他这不思进取样,忍俊不禁地说:“照你这
说还真是个美差,可惜不是个肥差。”
“其实想赚钱也容易,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真要是想赚钱,那些个乱七八糟
事就会接踵而至,所以想想还是像现在这样踏实点好。”
“可这来不就亏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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