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没啥好担心,主要是那些灶户盐丁,不能不给人家活路,所以郭大人只能睁
只眼闭
只眼,默许那些灶户盐丁开垦荡地。有
改种粮,有
改种棉花。其实好多盐场早就不产盐
,不然上海
那些大商人也不会每年都去通州采买棉货。”
看着乔松年若有所思样子,韩秀峰又补充道:“盐就算煮出来也卖不出去,盐卖不出去湖广
粮又运不过来,所以安丰、富安和角斜等之前没荒废
盐场今年不得不开垦荡地。盐碱地不但收成不好,而且这粮也不是站在这儿就能种出来
,正所谓青黄不接。身为两淮运副,
不能眼睁睁看着治下
灶户盐丁活活饿死,所以才筹
点银子来上海办粮。”
“原来如此,原来真想多
。”
“您不是想多,而是想不到两淮盐务荒废成这样。”
韩秀峰不想再聊两淮盐务,随即话锋转,又说起眼前
事。听说江海关
兵船“羚羊”号在江上被炸
,还死
十几个人,乔松年紧锁着眉头道:“乱党抢
好几条船,其中也有洋船,或许真是乱党干
。”
韩秀峰乐,不禁笑问道:“
雇洋船做啥子?”
“运盐啊!”
“您是说打算雇洋船,把淮盐运往湖广引地?”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韩秀峰放下茶杯,苦笑着解释道:“
府台大人,您是没去过扬州泰州,不晓得两淮盐务已经荒废成啥样。这
说吧,别说
雇不到洋船,就算能雇到这盐
样运不出去。”
“不觉得刘丽川会对‘卖鸡爽’下这毒手。”
“此话怎讲?”
“健侯兄,不管你
“为何雇不到,为何就算雇到也运不出去?”乔松年好奇地问。
“其实早在嘉庆朝时扬州那些总商运商就没多少资本
,每次去盐场购盐都得跟朝廷借银子,等把盐运到引地卖
再连本带息归还。说出来您不敢相信,到长毛作乱前,扬州有财力办盐
总商运商仅剩十几个。”韩秀峰顿
顿,接着道:“现而今那些总商和运商又被长毛给
锅端
,没
盐商您说这盐能运得出去吗?”
“这说两淮盐务已彻底荒废
!”
“您才晓得,郭大人也想过办法,打算在淮中淮南各场施行票盐法,就是谁都可以去衙门领引,然后去盐场购盐贩卖。可市面上银根那紧,别说银子
,连铜钱都不够流通,都周转不开,谁有钱去领引贩盐。”
两淮盐税可是朝廷主要税源之
,乔松年没想到两淮盐务已经糜烂成这样,想想又问道:“没人愿意办盐,那些盐场怎
办,那些灶户盐丁不就没生计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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