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样就不样吧，
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你？不说这些
，还是说说郭大人让你来上海究竟办什
差
。”
“办粮啊！”
“办粮要你这位从五品运副老爷亲自出马？”乔松年似笑非笑地问。
“不信您大可去问郭大人。”韩秀峰笑道。
“别哄，说实话，是不是来办盐？”
话，本来觉得十有八九守不住，直到后来听许大人说新任湖北按察使江忠源到南昌才松下口气。有江忠源在，长毛想攻占南昌没那容易。”
江忠源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甚至比琦善和向荣都有名，堪称大清现而今最能打仗官。想到江忠源不但战无不胜，杀得贼匪抱头鼠窜，还救过杜三命，韩秀峰不禁叹道：“有江大人坐镇，长毛别说攻占南昌，估计要在南昌城下吃大亏。”
“你也晓得江忠源？”
“经常听人提起，想不晓得也不成，不光晓得江大人，还晓得江大人招募编练楚勇。要是八旗和绿营都像江大人编练楚勇样善战，朝廷想剿灭长毛还不是指日可待。”
“江忠源还真是名声在外，不过你韩志行名声也不小。万福桥大捷，阵斩长毛四百多！可惜就打那仗，要是再打几个胜仗，说不定文职赐勇号第人就是你，就轮不着你那位姓刘同乡。”
“府台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上海可是浙盐引地，淮盐不能往上海卖。韩四好歹也是从五品朝廷命官，怎会去做那知法犯法之事。”
“没说你打算往上海乃至松江府贩卖淮盐。”
“那您想说什？”韩秀峰忍不住问。
乔松年胸有成竹地笑道：“如果没猜错，你八成是来找洋人，雇洋船。”
“府台大人，您别再抬举，您又不是头天认得，韩四究竟有几斤几两您最清楚不过。人贵在自知之明，让跑跑腿、打打杂还行，指望领兵打仗真是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将士。”
乔松年在京城时就晓得韩四之所以捐纳投供，不是为做多大官赚多少银子，只是为做任官摆脱冷籍，为让韩家子孙后代可以科举入仕。想到韩四目已经达到，乔松年不禁笑问道：“志行，你腿上伤究竟是真是假，你该不是想功成身退吧。”
“自然是真，这伤还能有假！”韩秀峰脸色正，抚摸着大腿道：“您是不晓得，这伤看似痊愈，可遇上刮风下雨这腿就疼，疼得睡不着觉，下不床，走不路！”
“老寒腿，也是。”
“跟您不样，这不是老寒腿，是战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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