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只手揉捏着她下巴,像是在把玩物件似,含笑道:“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身边,
付茗颂咬咬唇,从他口中,好似能想象出那人模样。
灵动、张扬,美艳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道:“然后呢?”
“然后?”闻恕勾勾嘴角,“朕将她接进宫,以为是段良缘。”
他抿抿唇,笑意尽敛,“直至封封密函从御书房内传出去,什诗赋风月,计谋而已。”
秋风四起,凉意渐渐。泛黄树叶叫阵风抖落下来,惊三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
闻恕从遮月手中接过披风给她系上,“走走,醒醒酒。”
说罢,不容分说握着她手腕,往前方石子路上去。
身后随行宫人跟队,轿撵就停在不远处,见此情形,纷纷愣,只敢远远跟在主子身后。
付茗颂心里七上八下,走至半道上,才抬眸轻声道句:“不是有意动。”
房做碗醒酒汤,给永福宫送去。”
“是,奴婢这就去。”素心应声道。
付茗颂在原地站会儿,方才那几杯酒下肚,头亦是有些昏。
她揉揉太阳穴,刚转身,就撞上男人坚硬胸膛。她踉跄两步,闻恕伸手扶住,才堪堪站稳。
“头疼?”他抬手按在穴位上。
付茗颂听愣,杏眸睁大,心口猛地缩,呼吸微滞:“那,她呢?”
“死。”
“咚”声,付茗颂几乎能感受到耳膜被重重敲下,眼前晃,她喃喃问:“怎、怎死?”
男人垂眸,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张脸,静默半响,才哑着嗓音道:“自尽。”
姑娘面上阵错愕,似是没料到这种结果,张张嘴,又紧紧闭上。
闻恕抿抿唇,许是饮过酒,嗓音有些浑浊,“她叫宋宋。”
付茗颂怔,脚步攸停滞,仰起脸看他。
闻恕停下脚步,低头对上那双好奇眼睛,轻声笑:“长同话本子里那种会勾人魂狐狸精似,朕初见她,便是叫她勾魂。”
面前人眉头轻轻皱下,吞吞吐吐应声:“哦。”
“白日里可吟诗赋,夜里可谈风月,还唱口好淮腔,尤擅琵琶。小小年纪,支‘凤栖台’跳名动南北,朕当初觉得,这世上女子,应都如她那般才是。”他声音轻缓道。
她猛地僵,撇过头应声。刚抬脚要走,便被桎梏住手腕。
“躲朕晚上,你还想躲哪儿去?”他垂眸道。
付茗颂仰起脸,“臣妾为何要躲着皇上?”
“你动朕暗格,你当朕不知?”
话落,付茗颂滞,彻底没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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