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贤面色凝重,抬头又说:“伍成河溃堤,流民逃往京城,其中似是混入东芜人,临河街带,两日死四户人家,伤口皆为波齿砍刀,乃东芜武将最常用利器。”
蓦地,气氛滞。
座上男人眉目沉沉,紧绷着脸看向周贤。
同方才浑身冒着火气不同,现下是浑身散着冷气,叫人仿佛是坠入冰窖。
若是周贤所言为真,天子脚下,竟混入东芜人,且不说其他,护城禁军便脱不干系。
男人阖眸,烦躁捏捏眉心。
元禄从殿外来,瞧眼这可怜兮兮杨大人,转而道:“禀皇上,大理寺周大人求见。”
须臾,杨大人如劫后余生,在殿外同周贤打个照面,他拍拍周贤肩,给个自求多福眼神。
周贤进到御书房,果然见皇上脸色不对,想来也不奇怪,刚大婚不久,便被接二连三政事缠住身,换谁能有好脸色。
是以,他也不磨蹭,直入主题道:“皇上,徐壑之子两月前得消息回俞州奔丧,两日前,死在俞州小巷里。”
劳,这铁打身子也吃不消。”
魏时薇以为言尽于此,以为总能叫她亲自去瞧瞧皇上,顺带提及伍成河事。
四目相望,对面那张灼若桃花面容却半分都不为她话吃味,反而添丝愁容,“宫中庶务多,光是六局便已是学不过来,魏妃既知皇上为何忧虑,若是得空,不如去瞧上眼。”
魏时薇愣,见她满脸认真,当真不像说笑。
她、她为学宫中庶务,连这点功夫都腾不出来?
可这禁军,可是六驸马,京卫指挥使薛显清掌管……
炷香后,周贤禀明要事,刻也不敢耽误,转身便回他大理寺处理公务。
闻恕目光落在烛台旁折
闻恕抬眸看他,“你觉得,此事何人所为?”
周贤皱眉垂眸,徐番拜在魏老门下,总不是意外…
刚回去奔丧便遭遇刺杀,若说不是灭口有谁信?
可他乃大理寺少卿,说话做事皆讲求证据,若无证可依,便不好乱下定论。
他犹豫番,摇头道:“微臣无能,尚未有头绪,不过微臣还有事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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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日来得比往年都要快,因而不过六月,便已是十分炎热。
这暑气加上怒气,可谓火上浇油,连带两日上御书房面圣人都是爬着出去。
闻恕捏着奏折角,扔到桌前跪着发抖人面前,“足足给月半,你们就给朕瞧这个?看来是油水太足,将你们吏部人养废。”
吏部侍郎又是抖,颤颤巍巍捡起折子,“微、微臣有罪,还望皇上再宽限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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