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笔尖顿,茗颂仰起脸,不得不将书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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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薇端端坐在镶金镀银座椅上,见珠帘挑起,她方起身行礼,“娘娘近日繁忙,臣妾还上门讨扰,实在有罪。”
她抬眸,就见付茗颂今日着装要比两日前她见到简洁得多,不过是身浅红秀金长裙,搭件暗红薄衫。
偏就是那盈盈握腰肢,实在凸显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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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过三日,闻恕日日叫那些个磨人朝臣堵在御书房,从早至晚,几乎是宿在书房,忙得不可开交。
可他忙,有人却比他更忙。
自打那日礼节性见过诸妃嫔后,茗颂便头扎进六局二十四司典录中。
日也看,夜也看,甚至抱着典录伏案睡下……
“娘娘,您可还有要问?”
付茗颂手上动作顿,抿抿唇,试探道:“这宫里,可有圣宠在身?”
以她自小在付家宅院里生存经验,人分两种,是能与她相安无事,二是能生事儿。
别她不会,摸清底细,对症下药,她倒是十分懂得。
孙嬷嬷顿顿,只犹豫着道:“三四月前姚嫔进宫,那会儿皇上倒常叫她到跟前伺候笔墨,旁……也再无其他。”
饶是她女子,都忍不住暗暗赞叹,魏时薇抿抿唇,更莫说是男人。
思此,魏时薇收起脸上神情,却是与她话起俞州好风光。
刻钟过去,茶也见底,茗颂握着空茶盏,将之捏在手中把玩,终是忍不住抬眸看她。
魏时薇怔,话语也倏地停滞,只好迎上那双眼睛道:“俞州乃娘娘家乡,伍成河溃堤,死伤无数,大量流民逃进京城,想来娘娘也于心不忍。”
她停顿瞬,抿抿唇。“皇上也尤为伤神,为之操
孙嬷嬷果真是位严师,半分未有懈怠,饶是瞧她累瘦圈,也不过是吩咐膳房送来些补品。
素心捧着托盘来,见她揪着眉头,手摁住书页,手执笔记下,全然未发觉她走近,不由好笑唤她声:“太后命人送红枣桂圆粥,娘娘近日劳累,是要多补补才是。”
“嗯……”
姑娘头都未抬,敷衍地应声,手中狼毫半分都没有要放下意思。
正此时,遮月从屏风处绕进来,“娘娘,魏妃求见。”
姚嫔……
进宫前四姐姐才与她提起,国子监监丞姚大人家嫡女,姚文丽。
就是那个与她样,左眼下有颗红痣。
半个时辰后,茗颂瞧见姚文丽,果真见她眼下颗红痣,在那白皙脸上十分显眼。
不过却在左眼正下方,而她,则是在左眼眼尾下,位置略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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