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尊重点。”绫烟烟拍他后脑:“读书人事,不叫勾栏妓|院,这叫风花雪月。”
那儒士打扮年轻人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总之,书院会处理好这件事。”
“听你意思,”薛琼楼不疾不徐问:“鹿门书院有办法救活他?”
年轻儒士循声望去,见开口询问是个和他样宽袍缓带文质彬彬少年,不免生出几分亲切感,回答起来也耐心许多:“那是自然,你们都不知道山主有件神通广大秘宝吗?”
他兴致高昂地期待众人以种久仰大名语气回应,奈何得到只是致摇头:“不知道,什秘宝?”
守夜杂役,恐怕第二日死在井中也无人发觉
“尸首”——准确来说还吊着口气,是个年轻人,年纪不到凡人而立之年,皮肤被冰冷井水泡得青紫,腹部个血肉模糊大洞,显然是被人直接掏走金丹。他不省人事,瞳孔涣散,又说明他魂魄受损,性命岌岌可危。
“真是晦气。”之前给过忠告那个跑堂小伙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
客栈生意本就不景气,现在又死人,对他们来说,无异雪上加霜。
“谁认识这个可怜人吗?”他高声喊句。
“是扶乩琴啊。”年轻儒士失望之余,只好自己回答,并往楼下扬扬下巴:“譬如说这个年轻人,挖金丹没大事,修为尽失而已,还能活命,可伤魂魄就不得,扶乩琴便可以安魂定魄,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扶乩琴?”绫烟烟若有所思:“之前听师父提过几句,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法宝。”
年轻儒士受到些许安慰,脸与有荣焉:“那是因为山主太低调,扶乩琴才没能得以名满天下。”
绫烟烟又问:“真有传言这厉害,那先前受重伤人应该都被救回来吧?”
年轻儒士这回不知为何有些词穷,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应
众人忙不迭摇头。
“又是无名无姓无亲无友散修。”跑堂小伙不以为奇,例行公事似将这人基本信息记下,负责传讯纸鸽划过道雪白弧线,消匿在沉沉黑夜。
“这是要去通知谁?”姜别寒问。
身旁站个裹青布头巾、着青色长衫、作文人儒士打扮年轻人,不甘寂寞地接过话:“您看就是外乡人吧?整座蒹葭渡都归鹿门书院管,每座酒馆客栈茶肆书铺甚至是风月之所,书院都有涉足,还白纸黑字写明文规定,现在又死人,当然是传信给书院弟子,让他们来调查啊。”
“风月之所?”夏轩耳朵很尖地捕捉到这四个字:“这里还有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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