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室殿时,天已黑,殿中灯火通明。
今日算是谢漪入宫第天,她竟也惴惴不安起来,在门前徘徊会儿,方才踏入殿中。
殿中空荡荡,只几名宫人侍立,寻不见谢漪身影。
刘藻奇怪,在殿中走两圈,招名宫人来,问道:“巩侯去何处?”
“尚在书房。”
着朕例来。”
掖庭令唯唯称诺,称完诺,妃妾享天子供奉,岂不是僭越?连皇后都不能与天子比肩。他若当真听从陛下吩咐去办,必会受人弹劾。
“谢婕……”掖庭令迟疑着开口,却触上刘藻冰冷目光,他个激灵,反应过来,陛下根本不想封这个婕妤,自不愿听人以婕妤相称。幸而他敏捷,及时打住,想起谢漪还有个爵位,改口道:“巩侯位卑,若与陛下比肩,难免遭人诟病,以为轻狂僭越。”
刘藻笑,道:“无妨。”
她既这般说,掖庭令也就不劝,又请示道:“巩侯居所也请陛下示下,臣好去整理出来。”
刘藻恍然,她将奏疏都推与谢相,时紧张,竟没想起来。有方向,便好办。刘藻正欲往书房去,余光却瞥见殿中新摆上那株珊瑚树。
久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刘藻移转目光,落到那株珊瑚树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地走过去,细致地端详许久,想起什,她微微地笑下,弯下身,在珊瑚中找寻起来。
“不必麻烦,与朕同住即可。”
掖庭令大惊,道:“这、这怎能委屈陛下……”哪有皇帝与人共用殿道理。
能与谢漪同住,刘藻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委屈。她摆摆手,示意掖庭令退下。掖庭令见,便知是他聒噪,陛下已不愿听,只得退下。
刘藻心思半在朝政上,半分出来,系在谢漪身上。到黄昏,她便有些坐不住,半颗在朝政上心被收回,与系在谢漪身上那半重合,使她整颗心都想念起谢漪来。
她忍耐会儿,觉得着实待不下去,令宫人收拾余下政务,匆匆赶往温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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