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可收拾着收拾着,就越来越难过、越来越愤怒。凭什啊,凭什走得要是,被毁也是。他还好好。凭什啊,又没做错什,是受害者啊。”
她控诉染上哭腔,像石子样磨砺着傅斯恬耳膜,傅斯恬跟着难受到胸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能让她好受些。
她只能笨拙地抚她后颈,发自内心地安慰她:“不是你错,不是你错……”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奇怪,做坏事人理直气壮,受害者却反而要担惊受怕,甚至要担心事后受到旁人冷言冷语、风言风语二重伤害。
“所以想明白。不是错。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她咬牙切齿地说,攥着天台栏杆那只手,手臂上青筋鼓起来。
傅斯恬刚要接话,口袋里手机响起来。
堪其扰。
她想换导师,可是陈宏不允许,他不允许就不会有老师愿意额外接收她。她只能被迫继续跟着他。
陈宏便变本加厉,三不五时地在微1信上骚扰她、在两人独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威逼利诱。
那次在办公室走道撞到傅斯恬,就是陈宏疯,在办公室突然抱住她,要亲她,张潞潞吓疯,也恶心坏,推开他,夺门而出。
当天晚上,陈宏居然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样又来找她。张潞潞问他,他不怕她喊,不怕她报警、不怕她举报吗。
她取出来,来电显示是时懿。
张潞潞也看到:“应该是催你回去。”她看眼
陈宏说:“只是喜欢你,想疼你,和你亲近亲近,又不会让你吃亏,何必呢。闹出去不好听,你也不好听是不是。”
他仗着女孩子在意名声、在意前途,所以有恃无恐。张潞潞确定,受害者定不只有她个,她不过是许许多多忍气吞声学姐们缩影。
“可现在,忍不下去。斯恬,你知道吗?现在看到男性手上汗毛,就会忍不住反胃恶心。男朋友从后面抱住,看不到他脸,他低头靠近,都会不自觉地发抖。想到还要在他手下呆到下学期,甚至要跟着这样人做研究三年,就觉得前路片黑暗。太害怕。开始焦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掉头发,可是谁也不能说。”
“昨天陈宏又摸。路哭着回去,哭好久,哭着给爸妈,说不想读。”
“妈妈劝不住,也哭,她不知道为什哭,可她居然说,没关系,不读就不读,实在不开心就回家吧。爸爸妈妈是你永远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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