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3 / 9）

，觉得你还不错吧？”她口气就像是相信政客们会全心全意把人民甘苦放在心头样。你跟她谈及这几天生活，不过并不像写日记样事无巨细，而是像科尔斯笔记法(1)样简单地描绘番。你向曼蒂坦承，其实你过得并不好，在这五天时间里，你正逐渐变成另个人，目前你手头正在写作是这部“狂人日记”。听你话，她有些烦忧，你也很烦忧，这事儿本来就挺让人烦忧。

“这倒对稿件中所有出现错误是个合理解释。”曼蒂说，你也假装这话并没有刺伤你，“早就应该知道……应该……”

“你早就应该知道是个三流作家。”说完，你笑起来，好让她知道这不过是自嘲罢，她也笑。不过这并不好笑。

这是，桑德拉对你大动肝火。要是你数数她对你大动肝火日子，说不定你会发现真是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这是个玩笑，杰瑞，真希望你笑！）。你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从来没有！你们只是偶尔拌嘴罢，但哪对夫妻没有拌过嘴呢？

所以，问题来：你不肯参加互助小组，不想去见群你终将忘掉陌生人，何况他们也终将忘掉你，你们彼此相互遗忘，遗忘速度变成两倍，就像两列火车向着相反方向疾驰驶离。其实，你是害怕为再给生锈大脑腾出新空间装新结识人。万你认识其他人，你家人怎办？这是布莱尔，那桑德拉又是谁？

你没有向桑德拉解释，她不是你，不会感同身受。其他人也不是你，更不会感同身受。

看来，你终究还是要向桑德拉道歉，不过，会不会参加就是另回事。即便在事业巅峰时候，你也没有忙于交际应酬，何况现在也不在巅峰时刻。妈，你也不算在最低谷，你只是刚从个人生节点起航，仍在漂泊当中，未来还有丝曙光，路上也有湍急旋涡，这就是人生。

你仍在努力适应出现在你身上症状。这个星期晚些时候，你跟人有约，不过并不是和古德斯特里医生，而是和位心理咨询师，起谋划接下来打算。他们都说，忧伤有七个阶段——等等，弄混，是七宗罪、七个小矮人、七头驯鹿——而忧伤只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挫败、麻木乃至与忧伤达成协商。而你正处在震惊当中，难以置信正在发生切，再加上点儿已经时过境迁愤怒，以及……高度数加奎宁水杜松子酒。混合杜松子酒和奎宁水是你即便得痴呆也必须要。未来杰瑞，这可能就是你与桑德拉大吵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