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发出咯咯笑声,边笑边说:“原来有这多八卦,都不知道。”
“你经常抄她物理作业,还请她吃烧仙草,后来文理科分班,你选文科班,就不理她。”
“抄她作业又不止个。”李浩成说,“罗翰也抄过,对吧?”
“你们俩上物理课时候,老是偷看漫画书。”章玉说,“想起来,崔凌是物理课代表,负责收作业。”
“结果她还是没什朋友,除袁颖。”章玉说,“她以为抄作业就能换来交情?”
”袁颖很快地搭腔,“跟崔凌经常起去,她喜欢那里烧仙草,每次去,她总是加双份炼乳。”
“所以她长得那胖,”章玉用双手拱出个圈,比画崔凌身材,“还吃个不停。”
“她压力很大。”袁颖轻轻地说,“吃烧仙草时候,她最开心。”
“你是怎跟她相处?”赵智突兀地问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是有点,但是她人很善良。”袁颖站起身来,穿着轻薄红缎鞋踩在地板上,有种轻盈凉爽触觉。雨丝毫没有停止迹象,她走到窗前,窗外是阴沉、潮湿、鲜绿大片,整块,度过漫长阴雨季节,夏天就要来。
“你非得这刻薄吗?”袁颖轻轻地说,她不确定自己真说出口,也许只是在心里打个滚,变成道轻轻哈气,白蒙蒙地浮在玻璃窗上。
“怎又冷起来?”韩柳抱怨着,重新裹紧她毛披肩。
中央空调出风口再次安静下来,不再呼呼作响。李浩成说:“她没什零花钱,请她喝个饮料,她就给抄作业,然后,罗翰再抄。”
“有时候,你们连抄都抄错。”韩柳说,“咱们班学风真是团糟。”
“崔凌要是活着,她定能考上大学吧。”赵智说,“不过,以她那样性格,走到哪里都不会吃得开,说话磕磕巴巴,还经常莫名
“她没什朋友,”袁颖继续说,背对着他们,“算个。赵智也算?你跟她从小就认识。”
“小学以后就不跟她玩,”赵智说,“妈不让。她妈妈犯过两次病,整栋楼都知道。”
“那你真是错过,她很有趣,”袁颖说,“没想到她会走到那步。”
“所以说,这就是疯子基因。”李浩成说,在场所有人中,他始终游离在有关崔凌话题之外。旁观者论断往往是清晰明、毫无疑义。可惜啊,袁颖想,曲折事实并不能用句话来简单概括。
“有段时间,崔凌总是提起你。”袁颖说。李浩成面露惊讶:“她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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