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并不需要除尘架子擦去灰尘,然后打算再擦擦窗户。四周寂静无声,除他在起居室里传出电视低低嗡嗡声。还不敢在厨房里播放音乐节目,有种感觉,他肯定会对选择音乐说些挖苦话。
十二点半时,内森来,从外面带进股冷空气。他皱起眉头问:“都还好吗?”
这辈子还从没有如此高兴见到个人。“很好。”
“棒极。你现在可以休息半小时。天这个时候和特雷纳夫人会照料他。”
几乎是跑着去拿外套。没有想过要外出吃午餐,不过能离开那间房子让感到解脱,兴奋得差不多要晕倒。拉高衣领,手提包甩在肩头,轻快地走下车道,就像真要去某个地方。事实上,只在附近街道上转悠半个小时,往紧裹着围巾领口吸进几口热气。
蝶结,穿着无尾晚礼服,手搭在彼此肩头。
还有张相片,他在个滑雪坡上,身旁站着位戴墨镜、留着头金色长发女孩。弯下腰,想把戴着滑雪护目镜他看得更清楚些。相片里他脸刮得很干净,在明亮光线下甚至闪着光泽,那是有钱人年度假三次晒出来。他有着宽阔强健肩膀,透过滑雪衫都看得很分明。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放回原位,继续围绕着床后边吸尘。最后,关掉吸尘器,收好线。拔插头时,眼角捕捉到有东西在动,跳起来,发出声短促尖叫。威尔·特雷纳在门口,看着。
“在高雪维尔,两年半前。”
脸红,说道:“对不起。刚刚——”
“你刚刚在看照片。你肯定在想,那样生活过,现在变成个残废该有多惨。”
现在“黄油面包”关门,小镇这边没有茶馆,
“不是。”脸涨得更红。
“其他照片都在最底层抽屉,要是你又被好奇心支使话,可以看看。”他说。
然后随着阵低低嗡嗡声,轮椅向右转弯,他离开。
这个早晨乏味至极,过得几乎有几年之久。记不清上次是什时候分分秒秒都如此冗长。尽可能地找出更多工作让自己忙个不停,尽可能少地去起居室,知道很胆怯,但并不真正在意。
十点时按照内森之前吩咐,给威尔·特雷纳杯水和他抗痉挛药。把药丸放在他舌头上,然后依照内森指导,递给他杯子。那是个灰白色不透明塑料杯,托马斯用过类似杯子,不过托马斯杯子两边有巴布工程师图案。他努力吞下去,然后示意让他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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