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七年四月十四日
亲爱的西莫尼尼上尉,
又一次,当您感到思绪混乱的时候,却是我的记忆愈发鲜活之时。
我觉得今天我先是见到了埃布特尔纳先生,然后又见了贝尔加马斯基神父。我要以您的名义前往,以便拿到我将要(或可能要)付给里奥·塔克希尔的钱。然后,还要以公证员福尼耶的名义去找里奥·塔克希尔。
“先生,”我对他说,“我不想拿我这身衣服作彩旗,请您重新认识素来被您嘲讽的耶稣基督,因为就算您下了地狱,也无关我的痛痒。我来此不是向您承诺永生,而是来告诉您,那一系列揭露共济会罪行的书籍将会遇到具有正统思想的读者,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个读者群体相当庞大。也许您想象不到,我会让一本书获得所有修道院、所有教区以及所有大主教多么大的支持,我指的不仅是在法国,长远看来,将会是整个世界。为了向您证明我此行的目的不是劝您皈依,而是帮您赚钱,我会马上提出我微不足道的要求。您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保证让我(确切地说是我代表的虔诚修会)获得您未来版税收益的百分之二十,我就会为您引荐一个比您更加了解共济会秘密的人物。”
西莫尼尼上尉,我想我们应该已经讲好,塔克希尔那百分之二十的版税由我们两个平分。我心里没底,于是向他提出了另一个条件:“另外还有七万五千法郎要给您。您不用问钱是谁给的,也许我这身衣服可以给你一些提示。基于信任,七万五千法郎在您开始工作前就可以兑现,只要您明天发布公告,说您已信奉天主。至于这七万五千法郎,听清楚了,七万五千,无需支付一分钱的回扣,因为和你打交道的人,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委托人,都视金钱为粪土。您可想好了:七万五啊!”
这一幕仿佛就在我眼前,就像在看一张达盖尔银版照片。
那时,我立刻萌生了一种感觉,仅仅这七万五千法郎和对未来版税的承诺并未对塔克希尔有什么触动(虽然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钱也让他眼睛一亮),反而是从一个顽固的反教权主义者摇身一变,成为一名激情澎湃的天主教徒更让他心动。他好像在品味着世人为此而感到的惊奇,以及报纸上将要出现的关于他的报道。这种感觉要比编造在日内瓦湖底发现罗马古城的消息还要刺激。
他满意地笑了,已经在心中盘算未来那些书,包括如何配置插图。
“噢,”他说,“我眼前已经出现了完整的故事,讲述共济会的秘密,比传奇小说还要离奇。书的封面上是肋生双翼的巴风特(1)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