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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烧炭党人小西莫内(4 / 9)

在为公证人卖命日子里,西莫内发现那个家伙并非只为私人顾客提供见不得人服务,他居然还为警局人提供帮助——

话是这说不错,可您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家伙究竟是谁生呢?”

“这不是你告诉嘛!你对这个问题清二楚。”

“那您就相信话啰?”

永远信任顾客,因为只为正派人提供服务。”

“可要是顾客对您撒谎呢?”

“那样话,犯罪是他,不是。如果还需要提防顾客对撒谎,那就干脆别干这行。这份工作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

公证人解释并没能使西莫内完全信服,因为他觉得勒博当戈生财之道在别人眼中未必会被打上“正当”二字。但自从获悉事务所秘密之后,他也参与伪造文件工作,并很快超越师傅,展现出精湛模仿字迹才华。

不知是为对自己出言不逊表示歉意,还是因为发现自己合作者软肋,公证人还不时邀请小西莫内去高档餐馆用餐,比如坎比奥餐厅(加富尔也是它座上宾),带他见识长礼服综合炖菜奥妙之处:鸡冠,小牛内脏、大脑和睾丸,牛里脊,牛肝菌,半杯马尔萨拉白葡萄酒,面粉,盐,调味油和黄油,用定量醋调制出微涩口感,演奏出曲味觉交响乐——为能如愿享受它美味,前去用餐客人不免要身着所谓长礼服,与菜名吻合得天衣无缝。

直以来,除父亲,再也没有人给小西莫内脑中灌输过英雄主义和牺牲精神。可是在几顿那样晚餐过后,他居然萌生至死效忠勒博当戈决心——即便没能坚持到自己过世天,也至少效忠到勒博当戈死期来临,正如在后文将会看到那样。

在此期间,他薪酬也获得提升,虽说还是不见太大起色——这也是因为公证人正在飞速地老去,老眼昏花,手也不听使唤,西莫内很快就成他不可或缺依靠。但正因为如今拥有更多闲暇可供挥霍,同时经不住都灵所有知名餐馆诱惑(噢,皮埃蒙特风味饺子,以烤白肉、烤红肉、清炖牛肉、去骨清炖母鸡、煮甘蓝叶配烤肉、四只整鸡蛋、帕尔马干酪、肉豆蔻、盐和胡椒粉为馅料,而肉汁用烤肉、黄油、瓣蒜和小枝迷迭香熬制而成,美味极),对美食热爱正在逐渐成为年轻西莫尼尼最强烈世俗之欲。为获得舌尖上满足,他需要出入那些奢华餐厅,再穿自己破旧衣服无疑是不合适。因此,随着收入提升,他需求也在不断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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