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啊,但愿已经听见桶里在劈里啪啦响!”
“来,”老板说,他正要迈开短腿登上地窖台阶,可是他妻子已到他身边,紧紧抓住他胳臂:“你待着。要是你执意要去,那就让上去吧。想想你昨天夜里咳嗽多厉害。可是为笔生意,而且还只是笔想象出来生意,你就忘老婆孩子,糟蹋你肺。去吧。”“那你就告诉他们库存品种;来给你报价。”“好,”妻子边说边登上巷子。她自然立刻看见。“煤店老板娘,”嚷嚷,“向你衷心问候;只要铲煤;就放进这只桶里;自己把它运回家去;铲最次煤。钱当然全数照付,但不是马上,不是马上。”“不是马上”这句话是种什样钟声呀,它多使人迷惘地和从附近教堂尖塔传来晚钟声混合在起!
“他要什呀?”老板喊。“没什,”妻子大声应道,“没什;什也没看见,什也没听见;只听见钟敲六点,们打烊吧。天冷得要命;明天大概还会有不少活儿。”
她什也没看见,什也没听见;但是她还是解下围裙,试图用围裙把扇走。不幸她成功。桶有匹骏马所具有切优点,但它没有抵抗力;它太轻;条女人围裙就能使它飘离地面。
“你这个坏女人,”当她边向店铺转过身去边半蔑视半满足地向天空挥手时,还回过头去喊声,“你这个坏女人!求你给铲最次煤,你却不给。”说罢上升到冰山区,永远消失。
[1]本篇写于1917年初,1921年12月25日与批奥地利流作家如穆西尔、韦尔弗等人作品同时发表在《布拉格日报》圣诞增刊上。作者拟将其收入《乡村医生》,后又将它抽走。
[2]基督教摩西十诫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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