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知道你反应还会这
激烈，”唐绪叹
口气，“是
错
“带你先出去。”
外面还有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在用餐，唐绪半扶半抱着唐错走出来，穿过用餐大堂，带着他出门。
地上很凉，唐绪想去车上拿个垫子给唐错，唐错却直接脱力
般瘫坐在旁台阶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唐绪蹲下来，摸摸他脸，“还难受吗？”
唐错还捂着胃，但是摇摇头。比起身体，他现在更为消沉是意志。
他连头都没抬，却准确地朝着厕所方向跑过去，大堂里用餐人听见动静，都转过头奇怪地看向他。
唐绪神色凝重地追着他进卫生间，眼看着他开始拼命地呕吐，几乎是同时，双眼里就已经彪出泪水。因着弯腰姿势，那两行灼热泪水连脸颊都没有经过，就径直湿嗒嗒地落在地面上。
唐绪想过唐错到这里来会不舒服，但是他没有想到唐错反应会这激烈。他赶紧上前使劲搂着他上身，不让他身子弯得太低。唐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现在扶着他人是谁，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只手紧紧地抓着他胳臂。
唐错几乎是把晚上吃都吐出来，连唐绪都已经判断出他胃里已经空，但他还在不停地干呕。
“思行，”唐绪唤他声，随后不顾他挣扎，不顾他停不下来干呕，强硬地将他身子正过来，捧着他脸让他看着自己，任他怎动都不放开他，“看着，思行，就在这，不会走。”
“去给你拿杯水，漱漱嘴，不然不舒服，你在这等行不行。”
唐错视线好像固定在地面般，也不理他。他把自己高领毛衣往上拉拉，将自己下半张脸都包住，整个人缩成团。
唐绪又进麦当劳，在点餐处点杯热牛奶，又向那个女孩讨杯热水。出来时候，唐错还缩在那。
唐绪搀着他到树坑那里漱嘴，唐错弯着腰站不起来，漱完嘴就又坐回去。唐绪把牛奶递给他让他暖和着，然后蹲在他面前，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天气很冷，唐绪后来碰碰唐错手里牛奶，都已经又凉。
慢慢地，唐错终于看着他停下来，但是已经满脸通红，气都喘不匀。
“好些吗？”
唐错这才好像大梦初醒般，眼里有些神韵。
“对不起……”唐错低声说，嗓子哑。
唐绪被这句话击得溃不成军，如果唐错指责他、质问他，甚至像几年前那样对他大吼大叫，他觉得自己都能应付，但是唐错跟他这样道歉，却让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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