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甫惊讶地说:“你……!你居然敢拒绝教皇旨意!”
“说,教会法典和塞兰卡法律之中都找不到支持你行为条例。”戈尔多说,“既然法律允许拒绝你,那即使是教皇,也不得不容许拒绝……”
“因为即使是教皇阁下,也无法凌驾于法律之上。”戈尔多笑着回击道,“这里是王都,可不是教皇辖地。”
“您怎能如此嚣张。”黑神甫气愤地说,“即使你是贵族——”
他话还没说完,道鞭子凌空甩过来,在他们身边炸响。黑神甫下意识地噤声,往声音来源望去,就见个身型高挑年轻人领着几个骑士装扮随从站在不远处,脸色极其不耐地说道:
“诸位来访府邸,是有什要务吗?”
异端裁判所黑神甫掀起眼皮往他方向看眼,不冷不热地行礼道:“子爵阁下,们是奉命前来,对海因茨·特涅兰受到恶魔附身事进行调查。”
“啊,那看来异端裁判所消息有些闭塞。”戈尔多礼貌地笑笑,完全没有给他们让路意思,淡淡水雾在他睫毛上凝聚,四周灰蒙蒙雨色完全没有掩盖住他令人惊艳容貌,“就在下午,法院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乔什·普博确是受到贿赂,所以对个普通人犯下诬陷罪行。与之相对,海因茨·特涅兰身上恶名自然也需要被洗清——这点望诸位悉知。”
“这个消息们已经收到。”黑神甫不为所动,“但是很遗憾,那个孩子毕竟曾作为被怀疑对象,如今他又被带入王都,按照规定,们是需要对他进行严格鉴定。”
“不记得教会法典或是塞兰卡治安法里有这种条例。”戈尔多说,“您几位知道现在是干什。”
“都说让你们滚。只是待你们稍稍客气些,你们就假装听不懂人话——还是你们真听不懂人话?”
“你们来找茬儿之前能不能先打听打听,们家族和教皇党是什关系?
黑神甫皱起眉:“们当然知道您现在就职于教廷法院——可是规定就是规定,请您不要胡搅蛮缠。”
“没有胡搅蛮缠。你既然说是规定,那正好问问是哪条规定罢。”戈尔多不动声色地说。
“好吧,如果您定要刨根问底话。”黑神甫忽然抬起头,双眼透出点锐利神色来,“们是在奉行教皇意旨。”
他说这话时候仿佛意气风发起来。
但是令他惊讶是,眼前这个年轻贵族只是轻轻“哦”声,然后说道:“可还是拒绝你们踏入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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