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说。但这是爱——很少说这个字,都快忘这个字。”丘晔说。
“但舅舅最不习惯恰恰就是别人可怜他。你说他为什整天自不量力地去关心那些乡下来傻丫头?”陶又佳问。
“猜,那也是种感情需要。这很自然,点也不奇怪。即使舅舅给她们动点
“只觉得舅舅可怜。他需要得到爱,特别是个女人爱。”丘晔说。
陶又佳把本来前倾身子往沙发背上靠,目不转睛地打量起丘晔。她忽然觉得坐在她对面这个丘晔并不是她以往认识那个丘晔。现在这个丘晔,脸上正充满着稚气和少有天真,像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大人解自己个孩子,等待着陶又佳来裁定她和舅舅之间切。陶又佳想,是应该坦诚地和丘晔谈谈这件事时候。她说:“丘晔,你是好朋友是不是?”
“你这是干什?”丘晔说。
“你是不是希望就你和舅舅关系谈点真心话?其实,目前你们实在还谈不上什关系。”陶又佳说。
“是还谈不上。”丘晔说。
猾。”
“早就猜着,今天你这桩买卖没作成,肯定得冲发泄通。早有准备。”陶又佳说话之间已经吃完个苹果。
“怎是买卖。”丘晔说,“那可是你舅舅画。”
“得丘晔,别跟来这套。”陶又佳说。
丘晔从卫生间出来,说:“咱们还是休息会儿吧,下午还得赶到机关。上午就没请假。”
“那你就应该先解舅舅,”陶又佳说,“解他各个方面。”
“你认为并不解舅舅吗?”丘晔问。
“是这认为。”陶又佳说,“你解都是他表面,他那容易使人受到感染气质,和他容易唤起人们怜悯气质。”
“只觉得他得到东西太少,而他应该得到东西是那多。这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丘晔显出激动地说。
“所以你就想到可怜。于是你就觉得他只有得到你温情、柔情什,才能从这种可怜中解脱出来。是吗?”陶又佳说。
“可这儿正等你冲发泄呢。”陶又佳坐在沙发上不起来。
丘晔在另只小沙发上坐下说:“也并不是没理由冲你发泄。”
“那你说今天到底哪儿错?”陶又佳问丘晔。
“倒不定是今天有什差错。你不是让别跟你来那套吗?那,总觉得你对事从来就不关心,几次跟你谈,你都阴阳怪气。”丘晔说。
“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指你和舅舅之间事,是不是?”陶又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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