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絮望着他
眼睛里盛满
抱歉和紧张，许唐成
时间没话，只发出声叹息。
这个眼神将成絮那种软绵绵、生怕辜负别人性子勾勒得淋漓尽致，如果说人可以在脑海里给每个熟悉人刻画个代表影像，许唐成给成絮选，就是这个。
巧是，刚和成絮谈坐捎车事情，睡觉前，许唐成就收到万枝短信。短信里，万枝问他寒假什
时候走，要不要起回家，措辞谨慎，分寸得当
“他说早上早点走，晚上十二点之前到，中途适当休息休息。”
许唐成“嗯”声，有些担心个人开这久车会不会太不安全。
“
还没答应他。”成絮看许唐成直不说话，突然说道，“还是坐火车回去吧，之前只是觉得他自己开车不太安全。”
“那你就跟他起吧，火车也挺挤，”想到上次带他回家时情景，许唐成拍拍他肩膀，建议道，“肯定比元旦挤得多，坐车回去吧，路上注意点。”
到这里，许唐成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算是结束，他低下头，开始整理书桌，准备把年底科研汇报PPT做。成絮却从他身后蹭过来，侧着脑袋看他表情，脸小心翼翼。
许唐成对于小城里少年心绪毫无察觉，他如常地过着学校生活，繁忙，单调，所经历最大刺激，无非就是在年前跑到车站帮成絮抢到回家火车票。
晚上打水回来，看到成絮正坐在书桌前，桌上台灯几乎将薄薄车票照得通透。许唐成给成絮倒杯水，又到自己药箱里找两样感冒药，在确认遍说明之后，给他配好药。
“等水凉点以后把药吃。”
听到声音，成絮猛地从出神间回复过来，转身，应声。等他磨磨蹭蹭吃完药，许唐成才问：“你这晚上，发什呆呢？”
“没有，就是……”
“干吗？”
“你没生气吧？”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许唐成将手里两本书戳齐，奇怪地反问：“为什要生气。”
张车票被递到许唐成眼皮底下。红色票面上已经现出条条褶皱，不知被攥在手里多久。
“你好不容易给买上。”
成絮似有些苦恼，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许唐成不得不又追问句。
“有个家里那边认识人，他说他过年要开车回去，问要不要跟他起走……说路上也有个人跟他说话。”
“认识人？”许唐成听，立即问，“熟吗？”
顿顿，成絮点头：“挺熟。”
“你家挺远吧，开车得十多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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