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的所有者和经营者呀!”
两人半晌不语。
“可我觉得他们是些坏的龙头。”
“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办才算不坏?”
“他们没有很认真地对待他们的领导地位。”她说。
“亲爱的,他们不从也得从,只要把事情办得巧妙。”
“会达成共识吗?”
“肯定会的,只要他们认识到企业重于个人就行。”
“你非得拥有这企业不可吗?”她问。
“那倒不是。可我掌握它到了这个程度,就已经算拥有了,绝对是。财产的所有权现在成了一个宗教问题了,从基督和圣芳济开始一直如此。关键在于,不是将你的全部所有给予穷人[2],而是应当利用你的所有促进产业,从而给穷人活儿干,这是让所有人果腹遮体的唯一办法。把我们的所有赠予穷人,这对穷人和我们来说都意味着饥饿。全世界的饥饿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一般的贫困也不是好事。贫穷是丑陋的。”
上悻悻地走路。
“不会的,”他说,“不会再闹罢工了,只要事情处理得当就行。”
“怎么不会?”
“因为事情已经运作好了,不可能再发生罢工。”
“可那些人会依你吗?”
“他们很认真,比你对待你男爵夫人的地位要认真多了。”他说。
“那是强加给我的,我并不真想要那个地位。”她脱口而出。
他停下轮椅看着她,问道:“现在是谁在逃避责任?是谁在这个时候试图摆脱他们的领导地位,正如你说的那样?”
“可我根本不想要什么领导地位。”她抗辩道。
“好啊!可那是逃避。你获得了这个地位,命中注定要当这个男爵夫人,你就得名副其实才行。是谁给了矿工们那些好东西?他们享有政治自由,享受教育,有卫生条件和健康的环境,有书读,有音乐听,所有这一
“那贫富不均呢?”
“那是命。为什么木星比海王星大?你无法改变造化!”
“可一旦人们开始嫉妒和不满——”
“尽力去消除。总得有人当龙头。”
“那谁是呢?”她问。
“我们用不着问他们。我们要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我是为他们好,为了拯救企业。”
“也是为你自己好。”她说。
“那当然!大家都好,但更多的是为他们好。没有矿井我可以生存,可他们就不行。没了矿井他们就得饿肚子,而我有别的活路。”
他们眺望着浅谷中的矿场和远处特瓦萧村像蛇一样沿山坡而上的黑顶住房。那座褐色的老教堂里传出钟声:礼拜天,礼拜天,礼拜天!
“可那些人会服从你提出的条件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