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惑！”顾星桥拔高嗓门，“困惑，记住
现在
情感基调，困惑。”
跟那些正处于贤者时间人类差不多，顾星桥此刻就在思考他人生规划、宇宙哲理，思考他到底是怎
走到这
步。
不知道多久以前，他是帝国有史以来第二年轻将军，是军事与政坛冉冉升起颗闪亮启明星；不知道多久以后，他人生就像开
跳楼机，抑或打通根直达地狱钢管，他顺着管子，可以直接滑到万魔殿跟撒旦本人撕扯扭打；再不知
这意味着，顾星桥“速战速决”策略正式宣告失败。
“人类真很有意思。”天渊用梦幻语气，恍惚地说。
他看着天花板，后背外骨骼反向扣着整张床铺，几乎被他切成堆混合废料床铺。
顾星桥气若游丝，像是从黏糊糊——管他什玩意总之黏糊糊——池塘里捞出来样。
“们以后也应该频繁地做这件事。”天渊用梦幻语气，恍惚地说。
想说，们应该频繁地接吻，”天渊真诚地提议，“对你有好处。”
顾星桥笑。
他撑着天渊肩膀直起身体，咬着嘴唇，笑容懒洋洋，神色中暗含着那种天渊无法读懂，却能看出危险东西。
“是吗，”青年挑起眉毛，脱掉上半身睡衣，袒露出漂亮精瘦肌肉线条，他胸膛同样泛红，上面沁着细小，闪闪发光汗珠，“那做爱又有什说法？”
天渊茫然地睁大眼睛。
顾星桥说：“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考虑到之前十二个小时，他都和床难舍难分，这委实是句很有说服力箴言。
用偏学术点眼光看这件事，哪怕天渊把全身99.99%成分换成仿生，他和人类构造仍有天壤之别。他不会像人类样，能被外在刺激转化成神经冲动传递到大脑皮层，从而生成多巴胺。他快乐尽来自于他能够完全掌控、摆布顾星桥事实。
可以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完全掌控爱人每个反应，天渊处理中枢差点就被得到满足掌控欲撑爆。
“你真很，你身体……”天渊继续用梦幻语气，恍惚地说，“真很热，很软，很……”
“你、你意思是……”
“速战速决，”顾星桥摘下他头上桂冠，开始解他头发，“干嘛这惊讶？是个成年人，有自己正当需求。快点！最好在饿得受不之前收工。”
天渊呼吸停滞，差点二次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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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缓慢倾斜，虚拟白昼过去，耗尽黄昏，徒留真空星光充作无尽黑夜，紧接着，虚拟白昼再度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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