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补充食物时候,毛毛,”他温和——也许说恳求更恰当——地劝谏,“你不能,不吃东西,天夜。”
江眠缩成团,埋在人鱼臂膀上,只露出半张通红脸看他,巢穴过滤夜灯光辉,朦胧灯火落在江眠眼里,就像落汪星星。
“不想起。”他瓮声瓮气地嘟哝。
拉珀斯:“……”
拉珀斯在人类记忆里,解过种名为“可爱侵略性”心理,意思是有些人在看到可爱东西时,会产生想要破坏冲动。
疲乏困意高涨,使他只想从过去团乱麻里短暂抽身。
江眠用两个手指头捏出段距离,带着困倦鼻音:“那,只有这点哦。”.
翌日,江眠浑身酸痛,如同坠在翻不身云端,自睡梦中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光线十分朦胧,像是天光微熹模样,江眠鼻尖笼罩着如海似雾清冽香气,他不禁蹭蹭身下厚实而有弹性好枕头……
等下,什。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就落进可爱侵略性陷阱,人鱼抱着江眠手臂紧又松,獠牙发痒,在心里颤抖着大声呼噜,只想拼命亲他,蹭他,直把他揉得喘不上气才好。
“那,去拿食物。”可惜他还不能这做,拉珀斯闷闷不乐,不愿放开手。因为在巢床旁边堆满储粮,是任何个称职雄性应当做,如果在海底,他定会用全部肥美鱼虾肉蟹将江眠淹没,可这里是江眠居住小房间,干净、整洁,不能存放滑溜溜生鱼。
他亲亲江眠太阳穴,正准备起来,时忍不住,又俯身亲亲江眠侧脸,再相互摩擦手腕,与伴侣分享气味,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趁他出门,江眠强撑着余热不散无力四肢,赶忙在层次复杂枕头堡垒里左掏右掏,掏出套崭新睡衣,给自己换上。
拉珀斯再回来时,带满身腥气,头脸上都溅着鱼血,双手却是干干净净。他抱起
江眠眼睛倏地瞪大,呼吸停滞。
记忆迅速复苏,向他飞快地展示昨天那个混乱而信息量巨大夜晚,他身份、身世,江平阳动机不明行为,以及拉珀斯为他筑巢,从头到尾都在热烈地追求他……
江眠脸红,耳朵也在燃烧。
“醒,”拉珀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咧嘴笑,珍珠又小又可爱,他只想直这看下去,“要不要,吃东西?”
江眠急忙闭上眼睛,枕头堡垒还是柔软、干燥且蓬松状态,就像个暖融融鸟窝,诱使江眠逃避到无边睡眠中去。拉珀斯急,连忙摇晃着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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