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记忆中与朋友们没发生过什真近似于冲突事,有过些微小看不惯,也曾有朋友移情别恋让大家不得不选择站位,但很快有朋友带来新朋友,感情通货膨胀得很快。小争论假模假样,由球赛和电视人物挑起,玩笑间就滑过去,那些争论更像是表现机智机会。她如今有时会想起那种缺乏重量长久愉快,ProspectPark公园小径上彩色购物车卖瓶装肥皂水里,定是加过什独特配料,孩童轻松吹就有拳头大五彩泡沫飞高,沿着树干吸引路人视线路上升。她试过在家自制肥皂水,始终是不行,很费力才能吹出几只小泡泡。加是什,异乡、年轻、安稳中哪种?如今她觉得可能是因为那种生活又具体又舒适又纯然是假,不是比特币那种假,是无关那种假。在公司上班,忙碌又如同种“待着”,不参与生活,政治就是争论意思,文化就是尊重多样性意思,把气候变化和身份认同顺利说出口,关心气候变化意味着去旅行但按要求分类垃圾,关心身份认同意味着有同性恋朋友,每个国家菜都夸赞味美可口。生活从根本上讲是稳定,再过五十年百年也不会破碎,也没有变化,因稳定而缺乏希望,于是天天忙碌,过种营造出来像是有意义生活。
北京是另副样子。总和人为看法吵架,看新闻会受伤,为与自己在地理上无关人和认识人吵得真切,血淋淋,与熟悉人走陌路。不像在美国时跟远远近近朋友在起,几乎不存在看法差异,屏通讯录,锅黏腻甜浸椰汁西米露,融成团,不清不楚,没有差别也没有颜色区分,因为没有颜色区分而不可能有真正差别,不可能有真正。
有天她在北京与旧相识重逢,那个人告诉她,人和人根本差别在于登上国航与美联航共享航班号飞机前是取份《环球时报》还是《纽约时报》。她说,如果都想看看呢?那个人说,只能选种。
另天有朋友在纽约问他和她是否还有联系。他说,们很友好。朋友说,听起来像“二战”前法国与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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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周末都做什?
她说,看综艺。旅游不爱看,现在看个好几对夫妇装修房子。
他说,真难想象你会喜欢这个。
她说,有天数,同时在做五份工作。晚上八点多进门以后还在回微信,什都不想干。AndyWarhol不是说嘛,可乐真m;主啊,盖茨比和黛西和汽车修理铺威尔逊两口子都喝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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