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尊老爱幼啊你这个人……唉算。”易真止住话头,都打成这样,说别也没用,“半个小时前,黎泽宇才从学术塔离开,万被他发现呢?”
容鸿雪说:“你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些天过去,易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易真,容鸿雪心境也发生些许变化。此时再叫他像两月前那样,把易真险些压碎成摊死肉,他也只怕也下不去手。
当个人对另个人产生多余情感,无论那是好奇,是诧异,是探究兴味——无论那是不是爱,要他再下杀手,必定会比先前为难许多倍。
容鸿雪幽绿眼珠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
眼前就有件要事,易真决定先不跟他计较别,他说:“你杀他?”
倘若是别人,易真绝不会问对方这个听上去就很蠢问题,但眼下,他面前站是容鸿雪,易真就怕他连大奇迹者都敢杀。
“容……”
易真睁大眼睛,切发生太快,他只来得及吐出这个字,只听耳畔声爆响,眼前再度恢复光亮。
盖亚瘫在窗边,纯金占星镜被打碎,大大小小水晶残片溅地。纯黑色领域撑住整个穹顶,其中游走黑雾犹如浓郁实体,与那漫荡星光缠斗,仿佛相互厮杀黑龙与白龙。
容鸿雪身漆黑,除高领作战服,连十指都掩藏在黑色皮手套下,尘不染靴跟正正踩住地毯上第五元素图腾,以太。
此刻他背对易真,面对倒在地下盖亚。易真从后看,见他身形挺拔,宽肩窄腰,黑沉沉地立着,似乎将室内光都遮半去。
“你怎会和他私下见面?”容鸿雪静静道,“这老东西疯六年,你居然敢个人上来?”
易真不知道盖亚之前说话被容鸿雪听见多少,他心里有底,盖亚突然发病纯粹是个巧合,对于阿佐特大学来说,也是意想不到突发状况。
“他不是疯,有请柬。”他简短地说,“你把他打成这样,怎收场?”
容鸿雪回答:“他还没死。”
易真:“……”
“你……”易真这会是真瞳孔地震,三秒前他还在思索用什样方式才能度过这次难关,藏住自己身份,谁料三秒后室内声巨响,容狗闪亮登场,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把八旬老人打得仰面翻倒,不知死活。
究竟该说“不愧是你”比较合适,还是“你有病吧大哥”比较合适,易真暂且蒙在鼓里。
容鸿雪转过身,他低下头,直直看向易真眼睛。
四目相对,易真竟然为之怔。
两个多月时间,能改变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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