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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由与殖民(3 / 6)

面,而整部片子可以被视为旧世界的安魂弥撒(至少是旧世界的一部分:它从我记事起就开始发声,持续了数十年之久,几乎分辨不出作者声音)。短片片尾那一长串人名以作者唯一的一句注解作为结束:“影片中最晚的场景拍摄于1939年8月末的欧洲海滩。”

致力于发掘这一切的纪录片汗牛充栋,以至于其中的任何情节乃至面孔都毫无新意。无意中被拍摄进新闻影片的人,被隐去了姓名和命运,注定一遍遍地在电车近前穿过道路,为任意的标语充当插画:《维也纳市民庆祝奥地利并入德国》《战争前夕》《众生归于尘土》。“重要”与“不重要”的古老两分法普遍有效:英雄在演讲,小女孩在吃冰激凌,人群站立着,像人群该有的样子。人们对待新闻纪录片素材的态度如同对待道具仓库。素材应有尽有,可以按照品位和喜好任意挑选。作者讲述故事,路人充当插画。事情永远不取决于他们,他们只不过是用来填补空白、愉悦视线的画面而已,丝毫不会影响主导思想。

似乎从来没有人打算赋予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归自我,而不是充当20世纪20年代典型街景的道具。而兰达乌埃尔恰恰做到了这一点,她将摄影师拍下来的镜头完完整整地选用,没有削减任何人哪怕一秒钟的出镜时间。不充当任何东西的诠释是一种自由,这种自由通常存在于生活,而非艺术之中。正是这种自由使得Diversions成了失落者和被遗忘者的避难所,所有人都能出镜的m;主天堂。兰达乌埃尔在人、物件与树木之间恢复了期待已久的平等,每一样都作为过去的代表者获得了一席之地。在某种意义上,此处达成的公约不啻于农奴制的取缔:过去不再受制于现在,不再受制于我们。它可以自由行走。

不过,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些人当中的每一个都在某一时刻抬起眼皮,看向镜头,看向我,看向我们,而这是影片最令人惊异的事件之一:这些目光永远找不到对象。我反反复复看了十多遍,却仍然感受不到eyecontact,相遇事件为非相遇事件所取代,而后者似乎更为重要。这些人和物似乎处于无法惊扰的保护区,使得15分钟的Diversions变成了无可置疑的天堂:那里尚不知晓痛苦为何物,或者痛苦已然没有容身之地。他们的视线射向我,继而从我体内径直穿过,不留下任何痕迹与烙印。这目光不再有意图性,既无目标,也无客体,仿佛其所面对的是一片风景,收放自如。镜头后面的人与物不接受任何评判或诠释,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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